怎么越，越听越是像自己。

顾元鸢心中暗暗惊讶，凌霄仙子的笑容神秘莫测。

顾元鸢不笨，但她不愿意相信这件事。她怎么可能是左前辈的师妹，要是是的话，她怎么可能这么弱。

要知道左前辈飞升早已超过万年，而她才千把年的岁数。

顾元鸢道：“你不妨直接告诉我，左前辈的师妹是谁吧。”

既然顾元鸢想听，凌霄仙子大发慈悲的告诉她：“就是你。”至于信不信，就看顾元鸢自己了。

顾元鸢当然不信。

“凌霄，不要和我开玩笑。”

顾元鸢有些发慌，但凌霄仙子面色严肃。她忐忑不安的看着凌霄仙子，想看见凌霄仙子笑起来说是开玩笑的。

但她没有看见自己心心念念想看见的那一幕，凌霄仙子只是神色怜悯的看着她。

“你开玩笑的对吧？”

“我认真的。我说过，他师妹把他忘了。”

顾元鸢有些绝望，但不是凌霄仙子所想的那种绝望。

她惊讶的喃喃自语：“左前辈起码飞升已经万年了……也就是说我肯定也已经飞升有一万年保底……原来我的天资如此之差，万年功夫才到如此境界。天道之资原来是唬我的。”

凌霄仙子忍不住提醒道：“你就一点不在乎你是他师妹这件事吗？他师妹可是他的心上人！”她终于看不下去这对有情人，开口点醒他们二人。

顾元鸢不在乎左邀夜，她只在乎她自己。在乎她自己的天资强弱。

顾元鸢对自己万分失望，也没注意凌霄仙子在讲什么。她只知道自己的进步和自己的预期完全不符合。竟然都万年了，她为什么连让左前辈用武器都不配？

凌霄仙子：……

凌霄仙子认命，先将顾元鸢安抚下来。“你听我说，我就是说，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，左邀夜其实是舍不得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顾元鸢无比决绝“他揍我时下手不软。”

得，没救了。凌霄仙子短时间内是没法儿了，还是让左邀夜自个想办法吧。最主要是顾元鸢不开窍，不肯开窍。

凌霄仙子觉得顾元鸢挺有人情味的呀，这一千年跟她处下来，虽然一开始是抱着别的目的接近她的，但她已经逐渐将顾元鸢当成了自己的好姐妹。

凌霄仙子索性将这一点也挑明说，顾元鸢沉默不语，低头将脸埋在手里，看意思就知道她不想说话。

“你到底在怕什么呢？”

凌霄仙子的声音温温柔柔，她不再是单纯看热闹一般撮合两人了，她现在是两个人共同的好友。她不太明白下界到底发生了什么，她只看见左邀夜一往情深，顾元鸢分明有几分意思，但就是不开窍。

顾元鸢道：“我不明白，人为什么一定要爱情呢。我不想结婚，我想将一生奉献给修行，非要嫁人的话我想嫁给我的剑。或者和我一样的人。”

凌霄仙子望向顾元鸢的剑，那是一柄极为漂亮的剑。确实已经生出了剑灵，看样子好像还是个男的，本体好看，剑也差不到哪去，不行。趁着没成型，凌霄仙子弹指一挥，扭转了性别。

怎么的，顾元鸢还能嫁给一柄女剑不成。

她大大咧咧的动作看的顾元鸢有些好笑，顾元鸢道：“何必如此，剑本就没有性别，仙人也没有。”

大家还互相叫着仙君仙子不过是所有人都这么叫罢了，其实仙君和仙子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。

凌霄仙子洋洋得意：“那又怎么样，我就是看它不顺眼怎么的。对了，我有问题想问你。”

顾元鸢嗯了一声，做出愿闻其详的姿势。

“我看出来了，你还没有悟出剑意吧，天界的仙子仙君当中你还是一个人这么特殊的，和自己的武器半分共鸣也没有。”

器灵肖主，要是有几分亲昵，那这柄剑的器灵应该和顾元鸢无比相似才对。她的剑可是性别都和她不一样了。

顾元鸢的脸刷的一白，下意识的想掩饰，又突然警觉，她分明有剑意的，心虚个什么劲。“我有剑意的，天界看见我使过剑意的仙君有如过江之鲫，凌霄你怎么胡说。”

“哎。”

当局者迷哟，凌霄仙子这个旁观者反倒是看的清清楚楚。她将自己的猜测都问了出来，问的顾元鸢哑口无言。

这剑意，当真是她的吗？

锐利无比的金之剑意呀。

顾元鸢摸着剑一脸的痴迷之色，她和剑意难道不匹配吗？

“你该悟的不是这么低级的剑意。”凌霄仙子意识到自己说服了顾元鸢，当即就撺掇顾元鸢去找左邀夜请教。

刚从左邀夜那里回来的顾元鸢刷的红了脸，凌霄看出端倪，兴奋的打听她和左邀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。

和感觉敏锐的人做朋友真是要时刻小心，一不留神她就猜测出来你的心思。

顾元鸢知道自己不能慌乱，她一脸正色的摇了摇头。“我一出关就来找你了。”

这个撒谎的水平还想骗谁呀，凌霄仙子让她摸摸自己的脸。顾元鸢刚刚来找她的时候可是问他知不知道左邀夜的师妹是谁的。

谁知道顾元鸢摸过自己的脸之后还是坚持皱着眉说：“果然好烫，想必是出关出的匆忙气血逆行了。”

“还请仙子等我片刻。”

顾元鸢盘腿坐下，脸上的潮红逐渐消退之后才睁开眼睛。凌霄仙子坏心眼道：“你这次出关真的没有见过左邀夜？”

顾元鸢的脸又红了，凌霄仙子等着看她是不是还准备用同一个理由糊弄过去，谁料顾元鸢死撑着道：“仙子见谅，我的剑突然出了些问题。”

“我的灵器出了些问题，稍等片刻。”

“有些热，仙子可否开下降温阵法。”

看她绞尽脑汁的编理由，凌霄仙子都有一些过意不去了。她取出空调遥控器道：“现如今的科技水平日新月异，我殿里新装了空调，你试试凉不凉爽。”

自然是凉的，但并不怎么爽。

顾元鸢胡乱点着头，凌霄仙子又说：“其实你可以多和左邀夜接触一下，你就会发现他很符合你刚才提出的要求。”

要求顾元鸢倒是还记得，她思索道：“左前辈是和我一样的人吗？”那倒是可以接触一二。

顾元鸢刚打定了这个主意，凌霄仙子看她一眼，咬牙切齿道：“不，你会发现他贱。”

顾元鸢对凌霄仙子突如其来的玩笑不是很适应，但凌霄仙子又哄了她一通，说左邀夜是全天界最厉害的剑修，她不知怎的，迷迷糊糊就走到了左邀夜殿前。

凌霄仙子的叮嘱犹在耳畔：“你相信我，我会卜卦的，左邀夜绝对是你修为更进一步的契机。”

她说了无数的话，唯一这句话是真真切切的打动了顾元鸢的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