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奴有事瞒着她。
这一点,宋绵绵早就有所怀疑。
但她一直没问,也没说。
不管他有什么目的,反正没伤害到她以及身边的人,她就权当做个善事。
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相处下来,她也发现了一点端倪。
但凡有周毓或者宁桓书的时候,阿奴永远不在。
一次两次或是巧合,可次次这样,让她不得不怀疑……阿奴不会跟周家有仇吧?
她疑惑的眼神从阿奴身上扫过,看得后者下意识的僵在原地,淡漠的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睛也看向宋绵绵。
眨了眨。
诡异的显出几分可爱。
“没事没事。”宋绵绵连忙出声,“去忙吧。”
这件事过去了。
可小店的生意却越来越差,一整天能一个客人都没有,宋绵绵几人百无聊赖之下,端着火盆坐在门口的位置,开始斗地主。
唔,牌是宋绵绵用请人用硬纸做的,打法也交给了阿奴和小鹿。
今天天气不错,出了暖暖的太阳。
宋绵绵和小鹿脸上贴满了纸条,相比之下,阿奴的脸干净的可怕。
“我赢了。”
随着阿奴代表地主再次获胜,宋绵绵把牌往桌子上一扔,“不来了!”
什么嘛。
她以为她有着在现代的经验,必定吊打这俩,可没想到她说了一遍阿奴就融会贯通。
这多少跟赌神沾点边。
阿奴特别无辜的看着她们,“是你们说让我尽全力,不要留情。”
宋绵绵:……
这种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得傻员工,多亏遇到了她这种老板。
小鹿也是累的不行,“姑娘,已经连着两天没一个客人了。”
前两天还能说是因为下雪,天气不好。可今天冰消雪融,街道上人也多了起来。
还没人。
“嗯。”宋绵绵心里有些猜测,却见恰好两人从店门口路过,一个小孩直接就要往店里来,“娘,我要喝奶茶!”
可他身后的年轻妇人飞快的拽住他,“乖啊,咱不喝,这不能喝。”
说着,不顾小孩的哭闹,拽着孩子就要走。
宋绵绵这可忍不了了,当即就起身去问,可一个人比她更快一步。
谢渊正好从书院回来,听见这话礼貌的拦在妇人面前,“敢问,为何不能喝?”
年轻妇人被吓了一跳,急忙抱着孩子退后。可瞧见谢渊斯文有礼,是个读书人。
这才低声说:“小哥儿你还不知道吧?这条街上的强哥发了话,不准再买这家店的东西。”
“可别为了一点口腹之欲,得罪强哥。”妇人说完,急匆匆的拽着孩子离开。
宋绵绵:……
她都听见了。
她起身,看着谢渊心里就不由的有些委屈,微微撅嘴。
谢渊微微一愣,露出一抹宠溺的笑,“输了?”
“嗯。”宋绵绵委屈兮兮的看着他,还不等谢渊说话,他身后就传来十分猖狂的笑声。
正是齐承业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“宋姑娘,你这也太好笑了吧!”
宋绵绵更委屈,“阿渊。”
谢渊立刻看向齐承业,眼神轻飘飘的,却成功让他捂嘴,不再嘲笑。
齐承业捂着胸口,一脸痛心,“阿渊,你夫纲难振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