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是觉得冷,觉得陆霆逸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力量,仿佛能抵御一切的恐惧和黑暗。
她今天才意识到,她已经变得很依赖他,在不知不觉中,把他当做了自己最亲近的人。
他在自责,她知道。
她不由轻声安慰他:“我头被打了一下,是挺疼的,但是还没有疼的要哭的地步。你来的挺及时的,我趁云泽南洁癖发作去洗手的时候,躲到床底下了,我其实也就是赌一下试试,赌他以为我跑出去了,幸好你来了,不然他肯定很快就能找到我。”
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,缓解着自己内心的恐惧,也想告诉陆霆逸,她跟那个神经病云泽南,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。
陆霆逸紧紧的抱着她,安静的听她说完,然后道:“瑶瑶真聪明,今天是我的错,我来晚了,我应该早点来接你回家的。”
容瑶觉得这事儿跟他其实没有太大关系,她也没想到参加个宴会会变成这样,所以并没有提前告知他。
而且,她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人,多多少少对法律都是有敬畏之心的。
没想到云泽南根本就不是人,什么法律道德,对他完全没有震慑力,他也根本不拿别人当人。
也许,他连自己也没当人看,毕竟容瑶都看到他被陆霆逸打的半死的时候,还能笑得出来,一副打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诡异模样。
这人心理恐怕都有点儿不大正常。
她沉默了一会儿,才问:“你和他,有过节吗?”
除了这个,她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原因了,云泽南莫名其妙就开始对她下手,这太奇怪了。
“有过节,但是跟我有过节不是一天两天了,他不应该今天才找你发难,应该还有别的事。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别的异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