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叹了口气，“好像下雨了。”真是讨厌。

他这叹息模样，让人简直无法把邪恶和这个分外俊美的男人联系到一起。

皱皱眉头，秦司夜审视道。

“你看你张脸长得多不讨喜，我的秀秀是独一无二的，你又算是什么？”

“所以，只能怨你自己了。”

秦司夜迈开修长的腿往前一步，陆时樱就怯怯地往后退一步，她壮着胆子和他商量，“如果我毁容了，你会不会放过我？”

秦司夜想了想，“会吧。”

“好！”陆时樱一把躲过他手里的刀子，秦司夜以为他想要对付自己，刚要欣赏她不知死活，女孩儿就刷刷的在自己脸上化了几刀。

直到血肉模糊，血水都打进了她的眼里，越发映的她可怜无助。

美人总归是美人。

哪怕这样，也有着独一种的凌虐悲惨的破损美感。

秦司夜忽然心一窒，猛地揪住自己的心口处，费解的看着她，这女人，够狠的。

陆时樱把刀丢下，一时之间如释重负，终于卸力的跌坐在地面，抬头不甘又倔强的看着他，被血染红的唇张阖，“二爷……这样，我可以离开了吗？”

鲜红的血瞬间刺痛了秦司夜的眼睛，他微微眯起眼睛，心口的疼痛稍稍缓解。

他不明白，一个相处甚少的女人怎么会牵动自己的情绪。

如果说是因为秀秀的话，她的行动，已经表明了自己不可能是秀秀。

如果说是因为这张相似的脸，现在这张脸也只会成了满脸疤痕的丑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