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情复杂极了,要死,她真祸害了执苏。
最离谱的是,要是等君初回来看到这些,怕是会以为她跟执苏纠缠不清,到时候解释起来就麻烦了。
再加上她如果不说清楚的话,执苏只怕是会越陷越深,这跟吊着他没有任何区别。
时临沉默了一会儿,还是道:“你的确不比君初差,只不过我喜欢的人是君初而已,就像有很多人比我优秀,你为何单单看上我是一样的道理。”
喜欢一个人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,很简单,就那么一句话,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“我不想听。”
执苏略微抿唇,眸色更凉了几分,他何尝不知这些道理,但如果都能像说的那般轻易简单,他就也不会在此了。
时临当然知道他不想听,但是她还是必须得说,说清楚对谁都好。
“我也不觉得我哪里好,我甚至很渣很俗,对于每一个长得好看的人我都能说一句喜欢……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
执苏打断了她的话,她如果真的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,为何又要跟他理清这些?
她是可以对长得好看的任何人说喜欢,但是绝非是真心喜欢,单纯的是欣赏皮囊罢了。
大多数人都会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。
他能够理解。
“而且我是一个只顾忌自己喜乐的人,我很自私自利,我也曾仗着君初对我的喜欢肆无忌惮,甚至心安理得的利用他。”
时临说得没错,她就是肆无忌惮的撩君初,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,最后还一走了之,拿着他给的炎令私下调动旭国军队到临国,助自己登基为帝。
以至于现在,原本是喜怒无常的暴君,杀人不眨眼的一个人,面对她的时候是全心全意的温柔,甚至会低下身段来讨好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