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只是觉得有些可惜,你怎么还能活过来?”
君初嘴皮子也是忒毒的,句句不离死活。
“刚刚睡梦中就一直听见有人喊臣妾的名字,也不知是谁,这么舍不得臣妾死啊。”
时临若有所思的来了句,手撑着床面坐直身子,再拿着枕头垫在身后,这才舒服了一些。
“朕看你倒是还有些力气,那便自行把药喝了。”
话落间,君初就把药递过去,但时临却没有去接,而是可怜兮兮的来了句。
“臣妾此刻全身乏力,怕是没有力气自行喝药了,不如……陛下喂臣妾喝?”
周围的小太监都是身子一抖,连余公公也觉得君初会将装药的碗狠狠摔在地上,然后转身就走。
或者就是把刚刚醒来的皇贵妃,直接拉下去砍了。
毕竟以往染病的妃子想请君初去看看她,君初都是不理不睬,被请得烦了,直接连着侍女和妃子一起砍了。
后来就再也没有妃子妄图想以此得到圣宠了。
然而下一秒,君初却没说什么,只是舀了勺药抵在她唇边。
“烫。”
“那就自己喝。”
君初活了二十几年,还真没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的女人,神奇的是,他居然没有直接把她砍了。
因为觉得有些新奇,难得见有人胆子这么大,留着当成宠物养着也未尝不可。
炙烫的汤药溢出一点在唇上,原本苍白的唇染上一抹红,很显然是被烫红的。
时临慢吞吞的喝下,舌尖被烫得有点发麻,于是伸出手正打算自己喝药时。
意外的是,暴君像是突然有了人性似的,居然又舀起一汤匙的舀,而且还吹了吹再递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