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苏淡淡扫过跪在地上的人,没有反应,银灰色的眼眸毫无情绪,冷淡漠然。
他未言,只是将斗笠继续戴上。
“大人不是在闭关中吗?怎的会来旭国?”
鸢梨低头问道,能让她跪的人,除了主子,就只有大人了,主子幼时于她有救命之恩,从那起她就发誓,誓死效忠主子一人。
而大人也待她不薄,行礼是必然的。
时临自幼体弱,原本是不适合习武的,但由于临国皇帝所托,就拜了国师执苏为师。
执苏便将自己的内力传授给时临,加之药浴为辅,这才能开始习武,内力深厚的程度更是高于现在的年龄。
也是因此,执苏才会常年闭关。
“算着日子,给她的药应当也用完了,便过来看看。”
他的嗓音如冬日里空中飘落的雪花般带着凉意,又似玉泉中缓缓流动的水流,清澈干净,听着十分平静。
一只纤纤玉手从他颈后穿过,想取下他的斗笠,只是这一次,执苏没有避开,任由她揭开。
时临刚来就听到了他的声音,怪好听的,好奇心作祟,就直接很不礼貌的摘了人家斗笠。
可惜的是,斗笠之下,还有一张银色面具。
鸢梨称他为大人,再加上这面具,想必这就是她现在名义上的师傅了。
“师傅,好久不见。”
时临张口就来,扬了扬手里的斗笠,笑容无辜:“这么多年见师傅都戴着面具,本以为这次可以一睹面容,想不到师傅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秘。”
是了,记忆中,时冶也从未见过执苏的容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