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南渊见状握紧双拳。
宫孑的劝说对厉南渊无效,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行善。
厉南渊想起曾经受尽欺凌的日子,没有进厉家之前,他什么都不是,谁都可以踩上一脚。
秦母更是丧心病狂到不想放过他们母子!
厉南渊从小就扪心自问,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,为什么就仅仅因为自己的身份就要受到排挤?
出身并不是厉南渊能够选择的。
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宁愿不要和秦家有任何瓜葛!
“秦砚峥,从小到大我自认没有任何地方输给你,可现在我想自己应该是输了。”厉南渊自嘲笑着,他看到里面躺着的顾萘,突然懊悔无比。
要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对顾萘抱有希望,现在也不会那么痛苦了。
将顾萘让给秦砚峥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选择了。
厉南渊说完这些话后秦砚峥还是不为所动,厉南渊唇角勾了勾,他知道自己这次输得一败涂地。
高大的身影慢慢转过来,一步一步,厉南渊拖着沉重的身体朝外走,将空间留给秦砚峥。
而秦砚峥,却在厉南渊离开后才侧过脸,怔怔看着他离开的样子。
抛开身份,他和厉南渊是骨肉相连的亲兄弟。
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们这对亲兄弟产生了隔阂,再也回不到最初那样了……
半夜的厉家庄园显得异常安静,甚至还有些诡异。
大厅内,厉南渊坐在旋转楼梯上,一瓶接着一瓶地往嘴里灌酒。
现在只有酒精才能够麻痹厉南渊的大脑,让他暂时忘记所有痛苦。
安鹿进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。
厉南渊衬衫歪斜地靠在一侧,整个人颓废丧气,脚下散落的空酒瓶说明了一切。
庄园里有关婚礼的布置都还没撤下,在喜气洋洋的环境下,厉南渊独自饮酒醉显得异常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