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月晚可好奇那枚腰牌。
初佑康给她看了看:“这是我从父亲那里要来的,他说随便我用,去哪儿都没人拦着。”
初月晚朝他竖起大拇指。
……
带路的将他们领到主楼三楼包厢,跟里面侍候的人小声交代几句,便跟初月晚等人告辞。
他们走廊桥上来,一路看不到内景,到了包厢里面,才从扶栏往下看到了斗技场的景象。
这里四处充满着令人有些呼吸困难的烟熏气,混合一丝丝的血腥和汗味,楼下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,震得人耳朵发痒。
寒香受不了这种环境,赶忙捂住了鼻子。
初月晚经历了刚刚进来的不适之后,反而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了,烟熏的味道里面杂着点点檀木香,血腥和汗味的刺激也似乎没有那么过分。
更重要的是,她的注意已经都被斗技场吸引了。
主楼的正中央,是一方高高的擂台。
现在场上,两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正**着身体相互激烈地碰撞,汗水和着血洒在擂台上。他们每次撞击的巨响都会吓得初月晚缩一下肩膀,然而,底下的人却都欢呼着,高声地叫好助阵。
而擂台上的人也丝毫没有在伤痛下退却,他们打得酣畅淋漓,尽情所欲地释放力量。
初月晚仿佛知道小舅舅为何会喜欢摔角了。
打擂看起来,好像舞蹈啊。
她想起祭祀神明的傩舞,摔角的人们也是同样的尽力,同样的虔诚。
一场打斗下来,被制服的一方狠狠摔下了擂台,看客们唏嘘一片。伤者被抬走,胜利者站在台上发出野兽般的高呼,他的支持者们也跟着举杯庆贺。
初月晚又兴致勃勃地看了两场比试。
可是,还没有看到小舅舅。
“裕宁公主不要急,小公爷马上就要上场了。”初佑康打探好消息,过来跟她汇报。
“小公子,”一旁的侍女端着筹码上来,“要不要下注呀?”
初月晚:“下注?”
楼下要准备开始新一轮了,有人高呼着:“买定离手!”
“就是赌一赌谁会赢呀。”寒香鼓动她,“公子,我们玩一玩吧!”
初月晚看着托盘上那些写字的牌牌,看不到云锦书的名字,便问:“请问,云小公爷是那一个?”
“公子想押小公爷呀。”对方说着,给她翻了一块出来,“这个就是啦。”
初月晚看着上面的字,写的是“月满西楼”。
“嗯嗯,那就这个吧!”初月晚说着,把三袋小金豆子都给了侍女。
侍女走下去不久,楼下便鸣锣开场。
只见擂台走上来了一个高壮男子,满脸刀疤,看着极凶。初月晚见还不是小舅舅,有点失落,但还是耐心地等下去。
忽然间,楼下的看客中传来一声高呼:“恭迎云小公爷大驾光临!!!”
顿时,场内呼声火焰般窜上高楼,满座宾客全都站起来主动让出一条道,四周包厢里往下扔香囊扔手帕扔钗子环佩,人们几近疯狂。
整间崇武馆为他沸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