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里面不让带佩刀,他抽出怀中小匕首,准备飞一刀过去把蛤蟆戳下来。
“晚晚别动。”云锦书瞄准。
那蛤蟆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冷静地仰首蹲着。
霎时间飞刀出手,大蛤蟆眼睛一瞪,竟然在刀来之际猛踏初月晚的头顶纵身起跳,冲向了云锦书。
“唻!”蛤蟆黏糊糊的长舌头弹向他的脸。
云锦书惊讶一瞬反应飞快,“嘭”一合双手狠狠拍住了迎面飞来的大蛤蟆。
啊这肥软黏腻的手感……
“小舅舅!”初月晚松开捂住眼睛的手。
“没事……”云锦书满脸嫌弃,松手将蛤蟆扔进芙蕖撑起来的手帕里,“把这东西处理一下吧。”
没想到没想到,习武多年竟然差点败在一只癞蛤蟆手里,这货怕不是修炼成精了?干脆收拾一下拿来泡酒吧……
手心里一阵火辣辣地疼,云锦书攥了攥麻掉的手指,背到身后:“晚晚怎么在这儿?”
初月晚拎起带来的食盒:“给小舅舅和太子哥哥送鲜花饼!”
“多谢多谢。”云锦书直冒冷汗。
“尝一个!”初月晚掏出来递给他。
“先不了,回去再尝吧。”云锦书有点犯恶心。
这癞蛤蟆的毒性反应得也太快了。
不好,有点晕……
“小舅舅怎么了?”初月晚慌神儿,赶紧要扶住他,云锦书怕她碰到,急忙攥住袖子将被毒伤的手藏起来,推开她闷头倒在了地上。
……
京城,辅国公府。
“这孩子呀,就是不扛癞。别人抓到毒液洗洗过会儿就没事了,他粘一下就昏过去,真是娇气。”郎氏叹气埋怨。
太医正在给云锦书的伤手上药,那手心里已经被癞蛤蟆的粘液侵蚀出大片的灼伤,看着十分吓人。
“小舅舅会醒过来吗……”初月晚趴在床榻边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云锦书从倒了就没睁过眼睛,还是路过的清风馆韩太傅看见了,把他架出院子。
“没事没事,一会儿就能醒,过个几天就下床了。”郎氏揉揉小月晚。
“都怪晚晚不好……”初月晚愧疚难当。
太医给云锦书的手包好纱布,跟郎氏交待药方便退下去了。
“咱不难过了,来。”郎氏抱起初月晚,指着桌上那个封好了口的大玻璃缸子,“已经给你小舅舅报了仇啦。”
初月晚看着酒缸里泡着的大蛤蟆,抽抽鼻子点了点头。
她又低头看看云锦书。
那么厉害的小舅舅,原来也是有弱点的……
……
因为秋试没几天就要到了,云锦书在府上待了没几天,又搬回了东宫。
但是他的双手伤势起色不佳,还是没法去参加秋试了,这次回来,主要还是帮忙初永望的功课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初月晚以脸扑床无颜面对他。
“有什么大不了,又不是正经八本的秋闱。”云锦书缠着纱布的手在她后脑勺上揉揉。
初永望在旁风凉道:“看来,今年秋试榜首,本宫将会赢得十分无趣。”
云锦书白他一眼:“太子殿下,话说早了,您的对手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初永望反手将书扣在他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