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小公爷可有证据?”岳清欢抛出模棱两可的质问。
云锦书嘴角勾了一勾,俊美的笑靥阴冷狡诈。
“没有。”他忽然露出了一个十几岁少年本来的纯真表情。
岳清欢却不敢掉以轻心。
他说没有就没有,那和他说有就有,有什么区别?
能突然怀疑到自己身上,岳清欢觉得,云锦书不会只是因为看自己不顺眼,瞎猜完就大着胆子来问。
松苓已经无声无息移动到了云锦书的背后,向岳清欢投来可以动手的暗示。
岳清欢却没有理她,而是继续紧盯云锦书。
“如果我说不是,云小公爷准备怎样?”岳清欢干脆走了一步险棋。
“当然不能怎样。”云锦书说,“只不过我越来越发觉,大国师可能看我不太顺眼,说不定哪天就把我做掉了。”
他背后蠢蠢欲动的松苓急忙稳住气息,冷汗瞬时满额。
“你和本座之间的事,与妖女事件有何关联?”岳清欢问。
“当初妖女事件让太子殿下、皇后娘娘和晚晚饱受非难。”云锦书道,“刺客一事,若无我从中作梗,恐怕就得手了。所以妖女事件的策划者,一定对我深恶痛绝,今后也会想方设法让我,不要再有机会掺和事。”
他边说边绕着岳清欢走:“后来,总有人暗中想害我性命,比如贡事馆纵火一案。”
“那件事本座也听说了。”岳清欢不以为然,“据说,是那替身小太监自己带进去的火种,此事应该避免了要杀小公爷的嫌疑罢?毕竟你若亲自去,就没他的事了,他能去纵火,肯定是你不在场的时候。”
“我也没说他要直接杀我。”云锦书说,“当时指定他替我去的是皇后娘娘,我也在场。不管他想干什么,看起来都像是皇后娘娘的授意吧?”
“小公爷的意思是……”岳清欢道。
“外人看来就是皇后娘娘要烧贡事馆,我岂不是死定了。”云锦书没让他说完。
“那与本座又何干?”
“大国师这样想。我树敌那么多,而且我也经常遇到行刺,虽然都搞不清是什么人干的,但是肯定是跟我有仇。”云锦书说,“我把跟我有仇的人分三六九等列了一张表给皇上,特地标注了大国师。”
岳清欢轻笑。
“而且妖女事件至今没有合理的怀疑对象。大家都在猜究竟造谣的人背后有多大的靠山。”云锦书说,“我二话没说就选中了大国师。今夜过来问话,也已经和我爹还有云皇后报备过了,已经明说了我是来问大国师和妖女事件有没有关系的。”
“所以云小公爷威胁我。”岳清欢道。
“没错。要是我死了,那第一个怀疑对象,不是你是谁。”云锦书无赖道。
岳清欢听罢攥了攥手指。
“我死了皇上根本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,可若是对当初要伤害晚晚的人,皇上说不定会把他皮都扒了示众。”云锦书道,“所以还请大国师,多多注意我的安危,以免自己摊上无妄之灾。”
“你当真没有证据就敢这样威胁本座。”岳清欢不再给他好脸色。
“敢。”云锦书道。
岳清欢和他对视,竟然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大的底气。
“你不会只是来做个威胁,你想从本座这里套出什么?”岳清欢退一步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