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中一些寻不到是梦还是幻觉的片段,隐约随着玉锁的光泽照耀在他眼中。
晚晚……是我命定的姻缘?
云锦书想到忽然用力皱了一下眉。
“我在想什么。”他攥紧玉锁放下,“她还是个孩子。”
晚晚一生还长着,这么早就让她产生命定之心,难道不是一种强迫和束缚么。
再说若是自己以后残废了,或是被人杀了……
这次遇刺云锦书骤然感觉到,自己的命恐怕没有那么硬,这次是侥幸,下一次呢?
伴君如伴虎,不仅仅是圣心难测,与皇上交锋之人,也必定不是好对付的。
自己要为了云家和老初家拼这条命,就不该求什么姻缘。
他摊开手掌再看一眼玉锁。
就让这件事永远当做秘密吧。
晚晚不需要什么命定的姻缘,她只要……毫无顾忌地选她自己想要的就好。
那天冰面上初月晚的话忽然在他脑海里响起,云锦书揉了揉眉头。
“忘了吧。”他不知道在对谁说。
他缓缓扶着墙起身,溜着院子的边角走了回去。
隔着一条窄窄小巷的另一边景郡王府院墙上,初月晚把头看了许久,无法看到墙根盲区下的景象。
她只见到羽林军停留在院门口,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、做什么。
不一会儿功夫,停驻此地的羽林军小队也离开了。
她还是没有等到云锦书的出现。
“荆大人,麻烦放我下来吧。”初月晚拍拍荆叱的肩膀。
荆叱马上飞身下来,南宫缪正端着一盘子很像年糕的点心出来:“公主殿下,吃点东西吧。”
初月晚嗅到食物的香味,心情缓和了不少,马上道谢,在小马扎上一坐,捧着年糕吃起来。
南宫缪看她吃东西很可爱,却因为上次说她胖惹她伤心了,不敢再乱说话。
“景郡王府的年糕吃起来不一样!”初月晚很惊讶,“里面有豆沙,还有花生屑,外面还裹了一层油茶面,好香!”
“哦,这个在我们那儿叫驴打滚儿。”南宫缪解释道。
“为什么叫‘驴打滚’?”
“因为这个东西做最后一步,要把卷好的年糕在油茶面里面滚一圈,粘上粉。就像驴在地上打了个滚浑身都是土。”
初月晚连头正经驴都没见过,想象不出来。荆叱便在旁边注释道:“驴长得很像马,比马小一些,丑点。”
“庄子上瘦的马都没有驴好看。”南宫缪很认真地辩解道。
初月晚恍然大悟,又咬了一口“驴打滚”:“好吃!”
“喜欢吃,以后我多带些去摩天塔给殿下吧。”南宫缪很开心,“来,再吃一点,还有很多。”
“对了我想通了。”初月晚对他说,“胖一点,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南宫缪听到她还没忘记那件事,脸上一红,随后便释然,低头挠了挠后脑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