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就挂断了电话。
然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:“师傅,去江海别墅。”
江海别墅是纪以铭上次带她去的地方,如果她没猜错的话,纪以铭应该会在这里。
下了车,苏念卿拖着行李箱就往别墅门口跑,生怕自己跑慢了一步就会错过什么。
跑到门口后,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苏念卿就急忙摁响门铃。
过了一会儿,里面跑出来一位中年女人。
苏念卿认得她,她是纪以铭家里的保姆。
“小姐,请问您找谁?”保姆恭恭敬敬地站在里面。
苏念卿撇下行李箱,两只手抓住铁栏杆,凑到那保姆面前,像是为了让她认清自己,“陈阿姨,我是苏念卿,上次以铭哥带我回来的,你还记得我吗?”
保姆凑近看了几眼,想了想,拍了拍脑门,恍然大悟:“噢,原来是苏小姐啊,我想起来了。”
闻言,苏念卿满意地笑了笑。
又问:“陈阿姨,以铭哥在家吗?”
问出了心中期盼已久的问题,苏念卿反倒有些忐忑起来。
她怕陈阿姨说他不在家,那她又该去哪里找他呢。
“纪先生在家,只不过……”
看到保姆欲言又止的模样,苏念卿急了:“以铭哥怎么了?!”
“嗐,纪先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,今天满身是伤地回来了,身上好像还穿着病号服,像是从医院回来的。
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停地喝酒,这会儿还在喝呢。纪先生脾气不好,我们也不好过问什么……”
听到这话,苏念卿心里愈发自责了,抓着铁栏杆的手不由地用力,指甲泛白。
沉默两秒,她一脸期待地望着陈阿姨:“陈阿姨,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?”
保姆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,又想起上次纪以铭带她回家的事,脑子里不由对两人的关系浮想联翩。
思索两秒,她点了点头,给苏念卿开了门。
走到纪以铭房间门口时,苏念卿发现她的房间门没关。
小心翼翼地用手推开门,这时,一个酒瓶正好滚到了她的脚边。
苏念卿往里面看了一眼,发现纪以铭身上还穿着医院里的病号服,此刻正瘫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灌酒。
喝着喝着,他忽然变得暴怒起来,直接把手里的酒瓶摔在了地上。
下一秒,那个酒瓶直接摔成了碎片,孤零零地躺在地上。
接着,苏念卿看到男人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向那堆碎片,眼看着就要碰到了,苏念卿心一急,连忙跑过去制止住他。
“以铭哥,别碰!”她一脸心疼地抱起他的手。
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纪以铭有一瞬间的失神。
他从凌乱的发丝中抬起眼眸,透过发丝间的缝隙,他看见苏念卿正蹲在他的身边凝视着他。
看到眼前的女人,纪以铭不禁大笑起来。
他笑自己竟然如此的可悲,连喝醉了都会想起那个女人。
一想到温年告诉他苏念卿去找傅寒声了,他的心就无比的痛。
思及此,他猛地将苏念卿推倒在地,喃喃自语: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,她怎么会来看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