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尹月怔了怔：“夜历城，你在说什么？”

夜历城走到楚尹月跟前，接着坐在了她的对面，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：“对不起，让你受苦了。当初竹林，那一对假夫妻的事……看来，的确是水清澈背后之人，早有预谋，尹月，这段时间，你受苦了。”

这个道歉，楚尹月等了很久。

可是真的等到了，她竟然觉得自己毫无感觉了。

她看着夜历城，平静地道：“所以呢夜历城，你打算怎么惩罚水清澈？”

夜历城表情一僵：“惩罚……这，尹月，澈儿她也不是故意的，她也是受害者，处罚澈儿，于情于理，都不合。”

“所以？”楚尹月从夜历城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，“所以，处罚水清澈，于情于理都不合，但是处罚我楚尹月，你却毫不心慈手软。”

楚尹月的目光幽深又难过，偏偏脸上却扬起了一抹艳丽的笑容。

“夜历城，她水清澈还没嫁入城王府呢，你就偏心至此，当初，我还顶着一个城王妃的名分，你却不把我当人看。”

“夜历城，你说得对，我楚尹月不过是你养在城王府的一条母狗。”

楚尹月的声音明明那么轻柔，夜历城却觉得心头钝痛，他呼吸微微急促：“楚尹月，不是这样……”

“不是这样？那城王爷，不是这样，又该是哪样呢？”

楚尹月慢慢起身：“夜历城，你要记住我们当初的约定，等莞城之事结束后，便让我离开。”

眼看楚尹月转身，夜历城的心没来由地一慌，他猛地上前拽住她，然后把她摁在了怀里。

“楚尹月，你别走好不好？”

楚尹月似笑非笑：“可以啊，如果我不走，就送走水清澈。”

夜历城身体一僵：“尹月，澈儿都愿意和你和平共处，你为什么却缠着她不放？”

楚尹月低低一笑：“所以，没得谈咯？”

楚尹月推开夜历城：“夜历城，你对我的感情，我已经觉得够廉价了。你不要让我觉得你对水清澈的感情，也一文不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