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尹月的眼里渐渐淬上了寒冰，一瞬间，对待夜历城的那颗心，似乎又有点回到从前的那种凉意。

“夜历城，我不想计较，可是，是你让我不得不在意，因为你让我时不时就要思考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。”

“到底是举足轻重，还是随时可弃。”

夜历城全身一震，看着楚尹月的目光歉意非常：“尹月……对不起。”

“不用和我说对不起，这一次，是我自己选择了回来，也选择了相信。但是夜历城，人心难测，你向我发誓时是真的，你毁誓之时，也一定是真的。”

楚尹月认真道：“我不求你把一颗心完全给我，也不求你全心全意的对待。夜历城，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
“何、事？”

楚尹月道：“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，如果真的水清澈回来，我希望你直接放我走，而不是让我站在你和水清澈之间，看着你如何把我推入深渊。我保证，我会转身得毅然决然，毫不犹豫。”

夜历城张口，下意识想要反驳。

可当他看到楚尹月那双漆黑的眼睛，却突然不知道如何反驳。

良久，他才徐徐点头。

声音沙哑又干涩。

“……好。”

楚尹月转身去了房间，等换上衣服出来，正好看到穿戴整齐的夜历城打开了房门。

门外，林挽月立刻哭哭啼啼扑入了夜历城的怀里。

“王爷，月儿昨晚梦到姐姐了，姐姐说她现在在的地方好冷好黑，王爷，你说姐姐她是不是死了啊？”

夜历城没有回答，抬手拍了一下林挽月的背。

“月儿，你现在有身孕，莫要为这些事操心，先回屋歇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