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似普通至极的一句话，却让楚尹月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。

她很清楚，柳兰心要她做的选择，不仅仅是是否磕头。

她是在隐晦地告诉她，如果她磕头，这件事就暂时了了，她也不会戳穿夜历城的身世。

而如果不磕头，那么她就会告诉夜历城所谓的真相。

楚尹月深深地看着柳兰心，许久，豁然往前迈出了一步。

“肖玉！你这是要做什么？”

手臂，突然被夜历城拉住。

“肖玉，本王不许你跪！”

夜历城的声音那样斩钉截铁，不容置疑，可是……

楚尹月抿了抿唇，同样态度坚决回答：“夜历城，我意已决。”

夜历城全身一震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尹月：“肖玉，本王没听错吧？你确定，你是那个即便撞了南墙，也不愿意向本王低头的肖玉？”

男人眼里的吃惊和愤怒，就像是一根刺一般扎在楚尹月的心头。

当然，她也知道，他是那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，她对柳兰心的低头，也同样等同于在他的心口扎刀。

可是，纵使是自损一千，伤夜历城八百，她也不愿意他承受更多的痛苦！

楚尹月深吸了一口气，接着一言不发再次往前迈出了两步，直接走到了柳兰心跟前。

夜历城没有再阻止她，却是凉凉开口：“肖玉，你好好想清楚，你这一跪跪下去，便是在打本王的脸，你打了本王的脸，那么你和本王之间……从此刻起，夫妻情分，便算是彻底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