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他妈都能哭,不知道的真以为就他受了天大的委屈!还他妈练格斗的体育生呢!
她又想骂他,可是实在没有力气了,而且他用被子把她脖子以下遮得严严实实的,一点风都钻不进去,更别说撑起来激/情怒骂。
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,谢青辞忽然停下,然后整个人趴在她背上,一动不动。
虞夏费力地扭头,脸颊贴着他额头擦过,正要再说一遍滚,却察觉到他额头上传来的滚烫温度。
他在发烧。
“……谢青辞!你他妈是真不要命了!”
都烧晕过去了!
她推开他爬起来,下床后觉得胸口一阵闷,捂着嘴冲到洗手间吐得眼泪直冒。
这下终于舒服了点,她冲了个澡,把自己收拾干净后,看都没看床上的人,直接出去客厅里,找到手机窝在沙发里打电话给小梅。
小梅就住在海城,没多远,半个小时后就到了,提着药箱冲进门。
“退烧药,退烧贴,感冒药,我还买了根屁/股针。”
虞夏窝在沙发上没动弹,有气无力地点头。
“放在那儿吧。麻烦你了小梅,春节第一天就叫你出来,你回去吧。”
小梅不太放心,看了眼她,问:“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?你看起来不太好。”
“没事,”她按了按太阳穴,“明天下午才开工对吧?你到时候中午来接我。”
“好吧,我住得不远,要有事的话再叫我也行。”
小梅来得快也走得快,等她走了,虞夏才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,拖着软绵绵的步子重新进了卧室。
里面气味浑浊,谢青辞躺在被子里烧得脸颊通红。
加上嘴角的伤,脸上被打的指痕,还有浓密睫毛上依稀可见的眼泪痕迹,看起来可怜得很。
她抠出两颗退烧药塞进他嘴里,灌水让他吞下,又贴了张退烧贴在他额头上。
紧接着,把他连着被子一起推到了地上。
换了床单她忍着痛爬上去睡了一觉,浑浑噩噩的状态让她一睡就是五六个小时。
醒来的时候已经半夜。
地上躺着的谢青辞还没醒,但额头已经不烫了,干裂的嘴唇紧紧抿着。
她坐在床头看了他好一会儿,仔仔细细地打量,像初见那样,他身体的每一寸都长得符合她的心意。
他虽然爱装可怜,爱玩心机,哄着她亲密接触,但她并不讨厌,而且他永远直白炽热的爱意,偶尔为她发疯的吃醋样子,她都非常喜欢。
她想着,他做那些都是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她,喜欢得很没有自信,喜欢得患得患失,所以她也愿意哄着。
但那不代表她能接受今天一样的对待。
莫名其妙的质疑,不管不顾的疯狂,无法无天的强/迫。
“嗡嗡嗡——”
手机震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,她从地上捡起来谢青辞的手机,接通了。
“杨哥?嗯,谢青辞在我这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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