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墨刚出电梯,便被人一把拽到了隔壁的公寓里。
鼻尖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,带着些许消毒水的气息,她猜出了抓她的人是谁,紧张的神经微微放松下来。
“迟墨,你今天去哪了?嗯?”周越抓着她的手,将她抵在墙上,把她圈在怀中,垂眸看着她,眸光泛着冷。
迟墨拉下他的手,扯了扯嘴角:“你不好好在医院里养伤,跑出来干什么?”
“抓奸。”周越咬着牙,微微往后退了一步,看着迟墨随意的穿着和素面朝天的模样,心情稍微好了一点。
迟墨理理衣服,看他暴躁的模样,翻了个白眼,她刚才在那边的公寓顺道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,不然就周越这个性子,要是看到她身上的伤痕不得疯掉。
“你今天去了哪?”周越挡住迟墨离开的步伐,堵在门口不让她出去,固执的看着她,大有她不说就和她在这里耗一个晚上的意思。
周越暴躁而喜怒无常,大多时候更像一个小孩,固执的等待一个答案。
迟墨不是委托人没那么耐心的去纵容他,她可还记得,她刚被投入这个世界时,周越那疯疯癫癫的模样。
“去见你爹了。”迟墨不耐的推开他就准备往外走。
周越脸色一沉,拉住她的手,把她扣在怀中,咬牙切齿:“你真当我是白痴是吧?迟墨?”
迟墨挑挑眉看他,眼神中带着嫌弃,意味很明显,大有难道你不是的意思。
周越被打击到了,他挫败的拉着迟墨的手:“我是轻微脑震荡,又不是脑残。”
“我爹早八百年前就死了!”
再说他们出事那天明明是车祸,他没有撞击到头部,为什么会得脑震荡?
难不成是迟墨报复他,暗地里给了他一下?
迟墨面无表情的抬眸瞧他,皮笑肉不笑:“是吗?那你还真是个大孝子啊。”
周越一噎,恨不得堵住迟墨的嘴,他耍赖一般的抱住她,放纵自己将所有的力量都压在她的身上:“我不管,你不告诉我是谁,我就不让你走。”
这副无赖的样子,像极了要不到糖吃的小孩。
迟墨揉揉眉心,叹了一口气,推开他不断凑过来的脑袋,任凭她怎么推,下一秒周越都会死乞白赖的再靠上来。
她烦了,抵住他的脑袋,额角直跳:“你还是小孩吗?周越?”
“你自己说的你是我的……”周越觍着脸拉下她的手,不管不顾的再次凑上来,蹭了蹭她的脖颈,正准备继续说下去。
迟墨回过身一把捂住他的嘴,强忍着想要把这个熊孩子打一顿的冲动:“别说这些云起不让说的东西。”
周越眨了眨眼,专注的看着她,亲了亲她的手心,委委屈屈的: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,不然为什么对我这么不耐烦?”
迟墨触电般的收回手,挑了挑眉头,深吸一口气,强制冷静:“爱,我可爱死你这个不孝子了。”
周越只听到了迟墨的第一个字,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又没脸没皮的抱住她蹭了起来:“那你告诉我你今天去见谁了。”
“说了你又不信。”迟墨翻了个白眼,左右说了也走不掉,她推开像只狗狗一样的周越,走到沙发上坐下。
周越有些不高兴了,迟墨这副遮遮掩掩的样子,越发让他怀疑她是不是背着他偷偷找了其他人。
不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