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川放慢了手中的动作,知道她难过,声音都柔和了一些。
“想林叔了?”
她默不作声,爸爸去世的痛,不是那一瞬间,是在之后的漫长岁月里无穷无尽的思念和难过。
发现把自己当孩子的人真的再也没有了,再也没有办法做回一个孩子了。
正在埋头难过时,头被一只手揉来揉去的。
“难过就在家休息。”
林霁抬眸看他,他清澈的双眸的柔情中只有她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去?”她问。
“还要半年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不遵守纪律,被禁赛了。”
林霁点了点头,不遵守纪律,就像他了。
他转身就开始在厨房忙碌,清理大虾,眼看着还要起锅烧油。
“你要做饭啊?”
“你质疑我?”
他的手法的确不太娴熟,把虾随意的丢进油锅里,油水便蹦开了花。
因为没有翻个再加上火力过猛,不一会就嗅到了糊味。
“盛川,你出去!”
他一脸茫然:“这不是挺好吗?金黄金黄的。”
他被推搡出去后,林霁关掉了电源。
仅剩的几个虾都有了糊味,她转头瞪着门口的盛川。
“我的虾都被你毁了。”
“你不是给我做的虾吗?”
“还没送给你呢!”
言下之意,没端出去之前还是她的。
他无可奈何解释着:“那我就喜欢吃糊的。”
林霁哪会听他的话,把他完完全全赶出厨房。他这才想起来电脑的视频电话。
他回去坐好,那头仍然没挂在哼着歌。
“小川,我听着有人家庭地位不太高啊。”
“要什么地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