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曦有点诧异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“我偷偷问了清清。”

沈云曦：“……”

苏长欢说完，便低着头，极轻又极深沉的叹了口气，她说：“云曦姐，这几天我一直在想，我以为我对顾先生的喜欢类似于感激，可是我很努力地试过了，我放不下他。”

也不是非要一定和顾淮安在一起。但是她希望可以知道顾淮安的喜怒哀乐。

知道他过得好不好，只要他过得好，她就觉得心满意足。

苏长欢捂住脸，整张脸蛋都埋进掌心里，声音嗡嗡的。

她在旁人面前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，

背过身独自一人的时候，她又好想哭。

感情这种事，没法感同身受，更没法指引一个人在一段感情里该何去何从。

沈云曦只能轻轻的拍着苏长欢的背脊安慰她。

安静了一会儿，沈云曦垂着眸，斟酌了下，还是开口道：“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他，不如试着追求他”

“追求么……？”

苏长欢呢喃着，有些不可置信地问：“云曦姐，你之前不希望我喜欢他的，不是么？”

为什么突然一反常态地鼓励她的喜欢？

沈云曦挽唇一笑，摸了摸她的头发：“因为旁观者的所谓客观根本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心，既然你那么喜欢他，我自然要鼓励你去尝试。如果现在没有尝试过争取过，以后，你多半会后悔。”

看着依旧茫然的苏长欢，沈云曦忽然就想到了自己。

偷偷喜欢江离的那段时光真的很辛苦。

纪霆不止一次地问过她，至于吗？值得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