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重要么?重要的是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,不是么,哥哥?”
她冷笑了一下,改口,“不对,我不该再叫你哥哥,该叫你什么呢?江离?严格来说,这个名字都不属于你!你不是我们江家的人!”
“无论我是谁,我都是陪着你长大的哥哥,是曾经在爸妈墓前许下承诺要好好照顾你的哥哥。新雨,你永远都不必质疑这个事实。”
男人还是四平八稳的模样。
他和寒萧是一类人。
某些时候流露出来的平静仿佛黑客键盘下敲出来的程序,没有破绽与漏洞。
江新雨看着他,脸上的冷笑更甚,眼底却慢慢溢出水光,“不要提爸妈,你根本没有资格提起他们!你答应他们的做到了吗?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模样,是被你好好照顾的样子吗?”
江新雨的指责质问好像理直气壮,可她不知道,江离曾在多少个深夜里愧疚难当。
他将妹妹的丧心病狂都归咎于自己,他至今甚至没能想通究竟是在哪一年,哪个环节开始出了差错。
“新雨,我深知,是哥哥对不起你。”
男人英俊平静的五官终于交织出黯淡迷茫,他望着泪盈于睫的妹妹,又像是没有聚焦的望着别处,“我始终没能在你、在寒萧、在沈云曦你们三人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,既让我无愧于心,也能履行对爸妈的承诺。”
他的声音里是浓稠的化不开的疲倦,那股无力感令又气愤又难过的江新雨居然有了心痛的感觉。
“到了如今这个地步,我已然无能为力。”
这是生平第一次,江新雨听到他示弱,她心中一震,瞪大了杏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