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头乌黑的长发不再，夏宁安不知何时剪成了短发，可能因为长久没见阳光，皮肤白皙的过分，衬托的那双乌黑眼珠略显茫然无神，看到沈云曦的时候，似乎分辨了一会儿。

一开口嗓音喑哑，掺杂着这个年纪不会有的淡淡沧桑：“你好久没来了。”

夏宁安当然知道，她被安顿在这里，多少有些软禁的意味。

寻常人没办法进这座公馆，她也几乎未曾出去过，时间久了，未免觉得孤寂。

终于等到沈云曦来找她，哪怕心知肚明沈云曦来找她的目的，她还是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，

好像在漫长等待中终于能隐约看见结局了。

隔着小茶几，沈云曦在她对面坐下，微微一笑：“在这里生活的习惯吗？和从前在荧幕前的日子相比如何？”

夏宁安微怔了下，随即浅浅的笑，表情淡然：“嘘寒问暖的话好像太晚了些吧，冷嘲热讽的话……我想依你的行事作风，应当很不屑。”

沈云曦挑起眉，手指轻敲桌面，不疾不徐的道：“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，你知道吗？”

“我大概知道些。”夏宁安有些干燥的唇动了动，“和江新雨有关的，还有那部电影。微博上铺天盖地。”

她稍稍停顿了下，很快又接着道，“从前江新雨活跃于屏幕上时，也有人带过她节奏，但很快悄无声息，这是第一次，她被放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。”

沈云曦漫不经心的低声笑道：“所以你猜这代表什么？”

夏宁安脸色轻微的变化，无声的双眼起了波澜，“你说服了江总站在你这边。”

“你太高看我啦。”沈云曦还是那样漫不经心的笑，眉眼间却是凉薄，“江总不过是中立罢了。”

“那也很难得了。”

“是么？”沈云曦扯了扯嘴角，好像有点讥诮，“我以为曾经骄傲如你，逻辑不会这么卑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