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离短暂地愣了下,然后还是那样冷静的没有多点多余的情绪:“我没有。”
沈云曦闻言,顿时乘胜追击:“那……你大概什么时候会烦我?”
她仰着脸,杏眸浮着浅浅一层水光,直勾勾盯着他,江离不由自主地扭开了脸,他本想说我不会烦你,可话出口却成了:“我不知道。”
不知道!?这算什么回答?意思就是说随时可能就烦她了?
沈云曦真是能被他气死!
一口气堵上来,她随手扔了抱枕砸过去:“我不搬了!等你烦我的时候,你通知我一声,我马上就搬!”
江离下意识地接住了抱枕,不知她怎么突然就发脾气,然后就见她重重推了他一把,反手把门甩上了。
“砰”的一声,回荡在他耳边,他难得有些发怔,末了反应过来,也莫名有些烦躁。
他把抱枕放下,给盛承岸打了个电话。
盛承岸生活作息异常严谨,在起床睡觉着这方面,他几乎是强迫症般的守时。
所以,被不断震动的电话吵醒时,他很抓狂,“扰人清梦是要天打雷劈的!”
“出来陪我喝酒!”
江离的声线格外低沉压抑,盛承岸好久听过他这样的语气了。
烦躁的抓抓头发,他掀开被子换衣服,开车去了暮色。
到包厢时,江离面前已经摆了两个空瓶。
这家伙酒量好的出奇,简直千杯不醉。
当年他之所以和他成为兄弟,就是在酒桌上被他摆了一道,然后不打不相识。
盛承岸把剩下的酒瓶搁到一边,从他手里抽出酒杯,“别喝了,先说说怎么回事?一副被女人踹了的瘪三样。”
“我好像惹沈云曦不高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