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澜的脸色苍白,眼神涣散,有时眼神落在一个地方,很容易就定住了,就像一潭没有一丝涟漪的死水。
显而易见,新闻上报道的事件对她的伤害和影响很大。
结束了参观,江起寒给她空掉的杯子里又添上了热水,心里斟酌了一番,想着说些什么才能万无一失。
就在他斟酌间,傅澜倒是先轻声笑了出来,带着浓浓的自嘲:“你是在想说些什么才能不伤害我吗?”
江起寒“呃”了一声,有些尴尬,好似无言以对的默认
他偏头想了想,声音很低很温柔的道:“要不我们出去走走?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?”
傅澜猛地抬头,一双静到没有生机的眸子瞧着他:“我想喝酒。就在这里。”
江起寒表面待谁都满面春风,其实本性克制自律,喝酒总是恰到好处。
所以眼下他十分清醒的冷眼看着对面的女人喝成了醉虾,装外卖的塑料袋被她捏在手里“噗呲噗呲”的响。
双颊通红,本就死寂的眸子涣散着,说起来话来一字一顿,倒是清楚的很,“我很喜欢你,甚至想过表白来着,可是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被欺负了,我连表白的资格都没有了。”
江起寒波澜不惊,眼神毫不波动。
傅澜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反应,仿佛是在自言自语,“我知道不是沈云曦故意害我,可是我凭什么要替她承受这无妄之灾?她凭什么那么好命呢?我没有依靠的人了,我连为自己讨个公道都不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