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，终于盛千拿着纸张走到了江离身边。

看清纸上的内容之后，江离看着沈云曦的脸色一寸寸的苍白，胸口极快的起伏着，好似某种致命的病发作，最后彻底晕倒在了他的怀里。

……

深夜时分，万籁俱寂。

沈云曦坐在床尾的地板上，看着窗外。

外面黑漆漆的一片，什么都看不到，什么听不见，安静寥落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
卧室门被人轻轻推开，江离端着一份托盘走进来，在她身边半跪下，将托盘放到地上，一手拿了装了热粥的碗，一手按了汤勺，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，柔声道：“一整天都没好好吃东西，吃点吧，然后去睡觉。”

沈云曦转头，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，忽然满含歉意的说：“对不起啊，本来应该是我们的新婚之夜的，弄成现在这个样子，都怪我不好。如果你娶的不是我，一定会有一个美妙的、永生难忘的新婚之夜的。”

江离瞳孔猛地收缩，一股莫名的慌乱窜上心头，他放下碗勺，握住了她的手。

她的手冰凉的刺骨，江离心里的那股慌乱更甚，他定了定神，低声温柔道：“云曦，你听我说，今天的事情……”

沈云曦抬头，杏眸清亮而平静：“你不用说什么。”

她回身拿起了身后的装有她和母亲合照的相框，用一种清晰冷静的口吻淡声陈述：“无论我是谁的女儿，无论她曾经做过什么令人不齿的事情，无论她是个多么道德败坏的女人，可是于我而言，她是我父亲，是最好的母亲。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憎恶她，辱骂她，讨伐她的不耻，唯独我不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