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曦神经一跳,脚下一个踉跄,差点没摔到。
季宴笙朗声一笑:“怎么?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,这就吓到了?”
的确被吓到了,但更多的是疑惑。
“你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?就算死,我也想死得明明白白。”
季宴笙耸了耸肩,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,“你问。”
“你真的是秋晚的父亲吗?我问过她,她说你是,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是小晚的父亲。”
“我和她母亲,是一场浪漫的邂逅。我这一生注定不会在某个地方停留,也不会有人能让我停下脚步。”
沈云曦扯了扯嘴角,绵延出无尽的讽刺,“那你方才为什么要可惜,陪着你看极光的人是我,而不是你的父亲妻子儿女?你这样一生漂泊的人,不是不需要家吗?”
“你原本要告诉我江海山在入赘江家前是什么样的人,为什么他生气发怒受伤,你便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了。”
“你绑架我也就罢了,为什么不远万里把江海山也带上?”
她连连追问,像是胆子突然大了起来,季宴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要明白,知道太多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。”
沈云曦潇洒一笑,“反正是要死的人,就把这些陈年旧事当做最后的晚餐吧,听完我就上路。”
季宴笙静默地看了她两秒,忽然笑起来,眉眼生花,他真的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,“不愧是他的女儿。”
沈云曦可不觉得这是夸奖,她脸色一沉,薄薄的唇抿起来,显得非常刻薄冷情。
对她的冷脸,季宴笙倒是一点不在意,而是满足了她最后的好奇心,“其实我不是季宴笙,我叫许宴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