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只能……
“是似年,他出的馊主意。”
纪御霆毫不留情的将一口大锅扣到似年这个狗犊子身上,还将似年白天教他说的话,一字不落的汇报给笙歌。
谁知,笙歌听完,并没有要收拾似年的意思,而是若有所思的琢磨了会。
“似年说得挺对,男人不听话,确实得好好管教,不过家法你已经递上来了,至于家规,我这段时间好好想一想,给你制定几条,怎么样?”
纪御霆垂着眸,不说话,内心相当郁闷。
好端端的,坦白个屁,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!
没得到他的回答,笙歌先是拿纸巾将自己手沾上的药膏擦干净,才用指尖挑起他低垂的下巴,“哑巴了?”
他觉得不怎么样!
但是屈于笙歌拿戒尺动作的淫威之下,他嘴角苦涩,“都听你的。”
笙歌满意了,“行,我想你也坦白得差不多了,那今晚的事就算了。”
纪御霆敏锐的注意到她说的是‘今晚’。
也就是说,前几天的账,她还没开始算??
他喉结轻滚,黑眸局促不安的盯着笙歌那张娇美的小脸。
见他这副样子,笙歌笑得眉眼弯弯,轻柔的抚摸他的脸颊,“御哥哥别怕,趁今晚这个好日子,我有个大大的礼物要送给你,你一定很惊喜!”
纪御霆咽了咽口水。
惊喜?
惊吓还差不多。
她每次正儿八经给他送礼,准没好事。
上次是封家破产、雇佣合同和023调剂药,这次会是什么?
笙歌迎着他狐疑的目光,起身打开衣柜,拿出一块搓衣板。
“当当当!为了配得上御哥哥的身份,我特意找人独家定制了这款千年金丝楠木搓衣板!木质坚硬,味道清香,保证能给御哥哥的膝盖最贴心的服务!”
纪御霆看着她手里那块造价昂贵的搓衣板,背脊狠狠一僵,脸都白了。
笙歌挑眉坏笑,声音酥酥,“御哥哥,喜欢吗?”
他咬牙点头,内心苦涩,薄唇沉重的迸出几个字,“笙笙对我,果真是,‘疼’爱有加!”
“那当然。”笙歌将搓衣板递给他,“来,垫上试试。”
纪御霆指尖轻颤的接过,将那块千年金丝楠木搓衣板搁到床边的地毯上,膝盖缓缓挪了上去。
仅仅是刚跪上去,纪御霆五官拧紧,深深吸气。
果然是上好的木头,够硬!
真疼……
搓衣板尖锐的棱角磕着他的膝盖,他不自觉弯了脊背,双臂大胆的圈住笙歌的小腿,将脸埋进她的大腿里,小声的哼唧。
像一只受了伤的委屈小兽,在寻求安慰。
笙歌轻轻揉了揉他的后脑勺,看他委屈巴巴的样子,有点心疼。
但这是立威,也是对他前几天犯错的惩罚。
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,这是最不伤身也最温和的法子。
如果第一次她就心软,那她就功亏一篑了,前面那些说教也是白费唇舌。
想到这,她狠下心肠,拍了拍他的肩,“哪有你这样受罚的?膝弯90度,后背打直,乖!先跪个30分钟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