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春桃猜想,十有八九是隔壁的朱冬梅又半夜跑来偷吃了。
她拿起扫帚,开始打扫院子。
一边扫一边大声说道:“咱家的鸡肉怎么又少了几块,该不会是谁半夜跑来偷吃了吧。”
朱冬梅听见了,头往被子里又缩了缩。
“都说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!咱们从嘴边省下来的鸡肉,可不能白白让人吃了。”
“我说昨晚怎么野鸡叫得这么欢,肯定是那偷吃的人被鸡啄了!”
老何家的人听见了,都跑来问张春桃。
偏张春桃就是不说个清楚,只管在院子里大声骂偷鸡肉的人。
朱冬梅那个气啊!
她只喝了鸡汤好不好,哪里偷了鸡肉吃!
真要是吃了也就认了这顿骂,偏没吃着,被骂了又不敢回嘴,真是冤死了。
最恼的是,脸还被鸡给啄了好几个血坑坑,没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,跟破相有什么区别。
正在火头上呢,何福林一把把她从被窝里抓了出来。
“死婆娘,你昨晚是不是又去偷吃了!”
朱冬梅心虚,声音却是大得很,“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偷吃了。”
何福林指着她的脸,气急败坏地说:“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你脸上有伤,肯定是昨晚偷吃的时候被鸡啄了!”
“那是我自己抓的。”
何福林抓着她的手往她脸上挠,“那你现在再抓给我看看,是不是这样的血坑坑!”
朱冬梅啊啊大叫,用力推开何福林,捂着脸要跑。
何福林有腿伤,只得坐在炕上大声说道:“婆娘,你以后要是敢再去偷吃,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