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他们家在京城的亲戚,我虽然不姓司徒,可我知道这交租不给的,可以报官。听说清风县的县令是个大清官,你们说这事要是闹到那去了,县令老爷会怎么判?”
司徒球缩了缩脑袋,没有出声。
县令也姓司徒,可他不是跟每个姓司徒的人都熟。
整个大沟村都知道县令是司徒老太的亲戚,如果真闹到那去,他们是一点好处都没有。
而且上官子骞是京城来的,可不是他们这种乡下粗人,司徒球他们对他有种与生俱来的畏惧。
上官子骞嘴角微挑,轻蔑地笑道:“你们当真以为你们只要交十年的租金就完事了?”
司徒球问:“不然呢?”
“你们可别忘了,这十年的利息,奶奶和婶子还没跟你们算呢。”
所有人都呆住了。他们真得没想过,还有十年的利息。
“正所谓利滚利,滚雪球。如果认真来算这利息,恐怕利息都抵得上两三年的租。这笔钱,如果闹到官府去,也是要算的。”
司徒子骞简简单单的几句话,立刻震住了司徒球,和其他二十九户人家。
何家三兄弟看他的眼神,都多了几分崇拜和信服。
上官子骞一手扶着司徒老太,一手挽着柳锦柔,慢慢地往屋里走。
他边走边说:“你们真要闹,就闹吧。反正一会司徒夜就要回来,闹大了就一起去县城找县令。”
闹事的租户,已经有人悄悄地往后退,然后三三两两的回家去了。
司徒球见没人帮衬,也不敢再闹了。
他正犹豫着该怎么下台,上官子骞扭头冲着他笑了一下,“走的时候记得关一下院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