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娘最怕司徒夜。
以前司徒威在,她还能吹吹枕头风,给自己争取点利益。
现在司徒威不在,她没了靠山,理应低调些的。
可一想到自己在娘家背负的债,得想法子从这里抠出些补窟窿。
所以她只能硬顶。
“以前老爷在的时候,可不是这样对我们娘俩。”绣娘哭着对司徒老太喊道,“娘,您不能不管咱们!”
司徒老太被她闹得肝火旺盛,见她又到自己这里闹,头又痛了几分。
“当初咱们从京城出发时,是你死活不肯来大沟村,说这里山高水远又穷又冷。也是你自己说小兰年纪小,要带她去娘家享福的。你在娘家住得好,就一直住下去吧,咱们也没求你回来。”
“你一来,锦柔就让你们与她睡一个屋,挤一张床,小兰半夜蹬得她跌下床,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,锦柔也没二话,你还不满意?”
绣娘指着司徒夜的书房说:“娘,您偏心!那屋子明明空着,为什么不让咱们住?”
“那是夜儿的书房!”司徒老太气得直拍椅子扶手。
绣娘还有理了,“少爷是人,小兰也是老爷的孩子,就不是人了,非要跟别人挤一屋睡一床?”
柳锦柔气得胸口发闷,她握拳抵住心,连声说:“好好好,我的屋子让给你们睡。求你们别闹了!”
大晚上的这样闹,存心是要给人看笑话。
司徒夜想上前阻止,上官子骞却拉住了他。
司徒夜正要发火,上官子骞小声说道:“这女人争斗,再凶残能厉害过我爹的后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