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冬梅吃得饱饱的,半躺在那里,看着何福林给何承田打包。
“多带点肉干!别让承田饿着!”
“衣柜里有新棉袄,拿最厚的,北边太冷了,穿两件都不暖呢。”
“哎呀,我忘了给承田做新鞋了!当家的,这可怎么办,大晚上的能买到鞋吗?”
何福林差点都把鼻子气歪了。
“你成天在家里躺着,也不知道给承田做双鞋?”
朱冬梅的脾气也跟着大起来,“你没看我大着肚子,哪有精神做鞋子。”
凶完何福林,她立刻有了主意,“我看二嫂给承木做了好多双,你去要一双呗,反正他们的脚差不多大。”
“我才不丢这个脸!”何福林气得把何承田的包袱绑了个死疙瘩。
他把何承田拉到门外,小声说:“明儿一早,爹给你去买双新鞋,保证赶着你出发前买回来!”
何承田重重地点了点头,又瞅了瞅已经昏昏欲睡的朱冬梅,小声说:“爹,您以后别跟娘吵架了。”
何福林啊了一声,没有说话。
何承田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,说:“等娘生了小弟弟,千万别在弟弟面前大吵大闹,你们会吓坏他的。”
何福林满是愧疚,做爹的,还不如儿子明事理!
“唉,你妹妹去京城了,这回你又到北边打仗去,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?”何福林很难过。
何承田伸出双臂抱住他,“爹,我和四哥是跟着小王爷历练的!等我做了武状元,出了名,妹妹知道了,肯定会回来找我们的!”
何福林莫名地鼻子一酸,险些落下泪了。
父子俩正说着,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。
何承田跑到院门口瞅了瞅,又惊讶地跑了回来,“爹,三伯怎么来咱家了?”
“老三?”
何承田点点头,说:“是啊,是三伯!他去奶屋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