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夜淡淡说完,带着小福宝出去玩雪了。
何承业和何承学的考题都是与经济有关的,只有何承文的,是治国大论。
三个人面面相觑,五官都要拧到一起去了。
不会也要会啊,三个人硬着头皮,开始翻书。书里找不到的,便开小会讨论。
“大哥,你说如果遇到了灾情,朝廷除了开粮放仓,还能有啥举措?”何承文都想哭了,“咱们家先是旱灾又是水灾的,县令好像除了开粮放仓,也没干啥啊?”
“我哪知道啊,该不会是跟咱家一样,平时要多存点粮,否则有了灾情,你想放仓,也得仓里有粮啊。”
何承业说完,又拽着两个弟弟问:“借钱扩张生意,如果亏本了,又还不起利息怎么办?我咋觉得司徒大哥是故意拿这个例子来警醒咱家啊。”
何家不就是借了钱才开的分店嘛!
现在生意不好,万一资金链断了,还真说不定要考虑这个问题呢。
何承学都快要把头发揪断了,“你们先帮我想想我的考题吧,这题问得蹊跷,说行业出现垄断,要如何破解……我不懂啊!”
他们互相对望一眼,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欲哭无泪的表情。
真是太难了!
可再难,也要憋出一个答案来。
三人个绞尽脑汁,终于在司徒夜回来之前,每个人磕磕巴巴的写出了一个答题策略。
司徒夜只扫了一眼,就看出其中问题,稍加指点之后,便让他们认真答题。
反复几次后,三个囫囵吞枣的勉强做完了一份乡试试卷。
本以为就这样算了,哪知司徒夜又让他们做了另一份乡试试卷。
如此反复,年过完了,三个还没考秀才的毛头小子们,已对乡试的试卷有所了解,偶尔还能写出一份及格的答案。
只是,这半个月的课,竟比上了一年的书院还心累。
小福宝却是玩得不亦乐乎。
司徒夜每天变着花样陪她,不是看梅花就是荡秋千,喝完热奶茶吃笼热蒸饺,新酿的米酒甜腻清香,温一壶,配上两斤卤肉,两人坐在屋脊上看雪,也能看个大半天。
总之一个字,爽!
这天,司徒夜带着小福宝去结冰的湖面上冰滑,回来路上,他背着她,在街上慢慢走着。
“夜哥哥,你为什么要让我大哥他们做乡试的卷子?”
乡试的历年真题可不是谁都能弄到的,这也是每个学子都梦寐以求的考试法宝。
别人要是得到了,都是藏着掖着自己看,谁会像司徒夜这样,拿给一群还不是秀才的小子们做。
司徒夜无所谓地说道:“我都会,留着没用。”
他其实就是想好好培养他们,偏嘴硬,不肯说出真心话。
小福宝一歪头,故意挑刺,“那夜哥哥你干嘛不教我?”
司徒夜停下脚步,回头睨了她一眼。
他的嘴角,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,声音淡然又从容,“这些还要我来教你?你不是都会吗?”
小福宝的心,咯噔一下,漏掉了几拍。
她有点心虚,紧闭双唇没有再说话。
司徒夜依旧步伐沉稳地向前走,走着走着,他忽然问小福宝:“目前何家是四面楚歌,至少有三方势力要对付你们。小福宝,你想过要如何应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