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一落,人群当中便响起好几声附和。
“就是,就是!”
“谁知道素香斋报官是不是准备将这件事情掩盖下来!”
围观的群众被那些声音引导,一股正义感油然而生,忍不住为可怜的三人出头。
原本还有一些人保持中立的态度,听了那些话后,眸光看向叶景林及他身后的素香斋全是怀疑。
矛头也全都对准了素香斋。
叶景林抬眸扫去,却没找到是谁在说话,如果说刚才他还不确定,那么经此一遭后,他百分百确定就是有人盯上了素香斋。
他冷笑一声,眼底是化不开的森寒:
“这位夫人好生不讲理,既然你说这位姑娘是用了素香斋的香才毙命的。那么我去请仵作来验明死因,请衙役来维护秩序,请大夫来验证素香斋的香,我何错之有?!”
叶景林突然厉喝一声,眼中满是冷厉之色。“我反倒是想要问问这位夫人了,发现自己女儿中毒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请大夫,也不是去官府请县令大人帮忙作证,反而是带着她来素香斋。你到底有何居心?!”
众人一听,又觉得好像有点儿道理,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,到底是谁对谁错了。
妇人被他猛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,险些快要维持不住面部表情,与郑榕对视了一眼,微不可闻地点点头。
因为害怕被人看出端倪,她的动作幅度很小,在场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。
下一瞬,郑榕横冲直撞往素香斋里冲,似是因为被叶景林的那番话气晕了头,“就是素香斋,就是你们害死了我妹妹,我非得把这个铺子砸得稀巴烂不可,免得你们再去祸害更多的人!”
叶景林眼疾手快,上前两步,反手就将他的双手剪住,抬头望了临街对面的二楼一眼,眸子里满是意味深长。
明知道他那个角度不可能看得到自己,但林烟烟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。
等反应过来她竟被一个眼神吓退以后,心里是又气又怒,却拿他没有办法。
叶景林收回视线,冷觑了郑榕一眼:“怎么?恼羞成怒了?既然说素香斋的香害死了你妹妹,那你总得拿出证据来不是?只见你在这里说,但却不见你拿出从素香斋卖出去的香!”
郑榕目眦欲裂,“你放开我!我妹妹的尸身就摆在那里,你还要什么证据?”
叶景林松开他的手腕,顺势将人往前一送,“谁知道你妹妹是被别人砍死的,还是因为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毙命的呢?请仵作来验明死因,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。”
“你!”
郑榕的脸色很难看,手不自觉紧了紧,如果不是确信叶景林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,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看穿了。
他强装镇定地直视前方,义愤填膺道:“你为了素香斋不被牵连,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。”
郑榕似乎是被气笑了,“好,好得很,我倒要看看等衙役来了,你还有什么话说得出来!”
围观的群众见叶景林一脸坦然之色,面上丝毫不见惊慌;郑榕也是一脸笃信,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。
有人探究地看向草席下方裸露出来的那双脚,眼里满是惊疑不定,母子两人也不曾揭开过草席,谁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是中毒而亡,还是因为一些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