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的花匠正瑟瑟发抖,缩在一旁。
夜北周身透着冷厉之色,长剑直指花匠的脖颈,脖子出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血痕,花匠吓得魂不附体。
“我,我,我……”
花匠“我”了个半天,也没“我”出过所以然来,最后白眼一翻,晕了过去。
夜北一脸无言。
他是真没料到,江河拜托秦修远帮忙找的花匠,竟然是个实打实的骗子。
真本事是一点儿没有,但装神弄鬼倒是炉火纯青。
夜北额头黑线突突直跳,嫌弃地用剑柄戳了戳他的身躯。
没想到花匠那么不经吓,剑刚一横到他的脖子上面,他就什么都招了。
既然敢唬人,怎么就能怂成这个模样呢?
罢了,还是等到主子回来再定夺吧。
主子说了,这件事谁也不许插手,故而陛下和太后娘娘都没有出手,只是看着祁渊去施展身手。
两人把目光都放到了云神医身上来,碍于云神医除了吃喝拉撒以外,整天就是闭门不出,他们都没有法子知道那几道菜的最新进展。
云神医这会儿看起来和路边的乞儿没什么区别,整个人蓬头垢面,口中时而发出惊呼;时而又发出低语声;时而又激动得直拍大腿。
即便是有冰震着那些菜,但在这样的天气下,菜还是馊了,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用言语描绘不出来的味道。
但云神医却丝毫也不介意,甚至抱着馊掉的残羹吃,面色也丝毫不会变一下。
就是吃了会拉肚子。
他房间里都摆着恭桶,那股味道简直令人作呕……
但他的这个态度,却值得所有人都为之而敬佩。
夜北每日就负责给云神医送一日三餐,习武之人本就灵敏,这股味儿已经把房间腌透了,即便房门关着,也会从里面透出来。
但他神色却照常。
把早膳放到地上后,害怕他太入迷了听不到敲门声,所以改为了拍,“云神医,用早膳了。”
说完,便退到了一旁。
因着白鹿书院不能带丫鬟、小厮,也害怕被江笑笑看出破绽,所以祁渊并没有带他,只告诉夜北在每天下学的时候去接。
夜北一开始是不乐意的,但后来还是被祁渊说服,想着主子身边有影卫,夜北也就按耐了下来。
……
一放学,等到书法课堂里的人都走光了,墨弦便把手札转交给了江笑笑。
惹得秦婉柔好奇不已,“先生怎么会给你书?”
似是想到了什么,突然有些幸灾乐祸,“你该不会是被墨弦先生罚抄书了吧?”
江笑笑:“……”
“你被先生罚抄书,我都不可能会被罚抄!”
秦婉柔轻咳一声,轻挑眼尾,吊儿郎当道:“你说的很有道理,但是我这不是没被罚抄吗?”
对于她时不时没个正形的模样,江笑笑已经习惯了,没有说话,继续教她练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