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动用内力,必须得有人用轻功带着一起走,皇兄派过来的暗卫速度跟他们保持一致的话,那么就会慢上许多。
到底是救人要紧,祁渊不想中途生出什么意外,索性让暗卫先走。
见那人没有动作,祁渊语气加重,“你先去临沂县。”
少顷,半空中突然浮现一道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子,男子只是躬身道:“属下奉命保护景安王。”
“我身边有夜北。”
男子还想再说什么,祁渊一个冷眼扫过去,男子的视线刚好撞进那双犹如深渊一般的瞳孔中,无端感受到一股凉意。
四周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,让男子几乎快喘不上气来,他倒抽一口凉气,拱手应道:“诺!”
暗卫飞出去一段距离以后,猛然惊觉背后出了一层冷汗,他简直难以想象,景安王的威势竟然能影响到他。
暗卫收回思绪,极目远眺了临沂县一眼,足尖在树梢上一踏,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。
茶山镇,县衙当中。
傅明鹤正在派遣人手往金花村赶,他的确挺欣赏江河这个人的,对于他的家人,自然愿意帮衬一二。
何况是两个大活人生生在眼皮子底下失踪了!
而且陛下对江河也挺在意了,无论是因为哪一点,他都必须去。
就在衙役们正欲迈出县衙的那一刻,摆在县衙门外的鼓却突然被击响。
傅明鹤愣了一下,而后反应过来,“你们先去金花村那边查一下,迟则生变,留四个人在县衙配合我处理外面的击鼓声便可。”
“慢着,留两个人就可以了。”他改了想法,而后对着身旁的衙役吩咐,“去看看是谁在击鼓。”
击鼓的人很快就被压抑请进了大堂,来人是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妻,两人见到傅明鹤的瞬间就跪下了,眼泪鼻涕齐流,“请大人为草民做主。”
傅明鹤的态度还算柔和,“怎么回事?可是有什么冤屈?你们且如实说来!”
夫妻俩对视一眼,男人眼底出现一抹惊惶,语气满是沉重,“犬子,犬子失踪了!”
傅明鹤眉头紧锁,眸光一凝,“失踪?”
周秋菊和江晓月失踪了,现下又有人击鼓说他家的孩子也失踪了?
当真有那么巧吗?
傅明鹤直觉这件事情不简单,说不定是同一人所为。
男人双眼猩红,“前天草民干活累了,和内人早早就睡下了。
前天镇上有花灯会,犬子说想去玩,草民想着时间太晚了,加上咱们又住得远,太晚回来不安全就没有同意。
草民没料到犬子睡得比我们还早,当时也就没多想。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就没瞧见他,草民当时还在想他是不是在和我赌气,田里还有活要干,草民那时就出去了,结果晚上也没有见他回来。
现在想来,应该就是中秋的前一晚出事了!”
傅明鹤:“中秋那天早上,你孩子的房间可还整齐?”
男人诧异,不明白县令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,细细回想一番,如实回答:“整齐。”
“可有发现家里少了粮?”
“一早起来发现昨晚吃剩下的馍馍全不见了,”男人眼底的迷惑更深了。
傅明鹤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,“如果本官没猜错的话,你儿子应该是装睡瞒过了你,偷偷跑镇上来看花灯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