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落庭腹诽着。
她看着那条伤痕累累的大尾巴,郁闷的吐了口气,认命的去找了医药箱出来,进行简单的包扎处理完后,冷着音解释:“我只是要去上课,下课了就回来,没有不要……你的意思。”
“真的吗?”顾西辞的情绪渐渐被安抚了,抽噎着问:“庭宝不骗我?”
“真的,不骗你。”白落庭敷衍:“所以,你乖乖在这,不许乱跑,明白吗?”
意识到自己不是被抛下,顾西辞抹了把眼泪,眼底重新盛入了光:“明白!”
“乖。”
随手揉了把他的脑袋,白落庭才心事重重的出了门。
这都什么事啊。
他这一到分化期就粘着她不放,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事……她可以对指挥官冷血心肠,却无法对这么个无辜懵懂的人狠下心。
“真是奔溃。”
白落庭摇了下脑袋,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脑海后,这才加快脚步往教室赶去。
突然。
她停下脚步,下意识的朝身后张望了眼,石子路两旁红叶飘零却空无一人。
“幻觉吧。”
她感慨了下,继续前进。
三步后,她又一次停下,眼角抽搐了两下,克制不住的仰起头,看着树枝上蹲着的那个人。
男人跟她四目相对,他楞了下,默默的转过身子,面对着树干,手指讪讪戳着树皮。
白落庭抬手,摁住狂跳的太阳穴,声音极其隐忍又极其奔溃道:“你特么以为头顶贴着一片树叶,你就能隐身了是吗?”
男人身子一僵,头埋的更低了。
典型的做错事被当场抓包后的心虚。
“给我下来!”
白落庭怒斥了一声。
顾西辞这才犹犹豫豫的爬下了树,依然不敢抬头正视她:“庭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