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皇！”夜染扶她盘坐了下来，灵力渡入她体内，给她疗伤。

“染染……”

“母皇，你别动，我给你疗伤！”

“染染。”她的语气，恢复了曾经的温柔，“没用的，咳咳……血蛊已入我心脉，即是神灵，也无力回天了。”

隐忍的泪水，在她眼中打转。

母皇终于又恢复了意识，变回她记忆中的模样，却又跟记忆里不太一样。

她消瘦了许多，看起来虚弱无力，与曾经战场上那个叱咤风云的女帝，判若两人。

今非昔比……

再也回不去了。

她收起灵力，从怀里拿出一颗血蛊解药：“母皇，你先把这个吃了。”

“唔……”

解药入口，夜染又摸了摸她的脉象。

血蛊只短暂得到了压制，但母皇中毒太深，这解药……恐怕是无法根治了。

看来，她还得再去会会沉雪。

“染染……”北离歌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，“沉血阁……摆明是冲着你来的，你千万，不要再去见她了，她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
染染去了，就是九死一生。

夜染没回答她，转移话题道：“母皇，你不必忧心，我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

“可……”北离歌颤巍巍拉住她的手，“母皇也不希望你有事。”

夜染心尖一疼。

她记得，自己十二岁便开始驰骋沙场，受伤流血都是家常便饭。

可从前，母皇待她都极其严厉苛刻，从未说过这样担心她的话。

从未……

如今这般，反让她百感交集了。

她勉强一笑：“不会的。”

她跟母皇，都会安然无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