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开的快,风声大,我听不见所以开的免提。
我加大了嗓门:“我也在曲畅市,过来处理点事儿,而且就在上游这边。距离那个龙源风景区应该只有二三十公里,你们什么下山给我消息,我也去看看。”
禾西是空磬我知道,但是吧,他表面上还是禾西,做戏要做到位。
而且我跟过去一来是想查龙二来是想看空磬到底想干什么。
“那太好了,我等下跟师傅说。辰土师妹,你不知道,上次回来后我把你的事情跟师傅说了,师傅还说很想见见你。正好再过半个月你们道观和我们道观要举行三日的‘斋醮’祈福,你和青玄元生辰师伯不是也回来了吗,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。”
这个师公跟我说过。
说是最近邪事儿太多,当地居民就请了我们上清道观和南山道观进行三日的祈福禳灾,时间就定在半个月后。
所谓的‘斋醮’又叫道教仪式。
是修道的功课之一。
主要分为三大类‘斋醮’祈福禳灾,做道场,也就是‘渡亡’,超渡的。最后便是功课,早晚的诵经,礼忏等等。
这三类当中,只有祈福禳灾是比较特殊的。
分定期和不定期举行。
定期是集体定的时间,不定期就像这次一样,临时发起通知的。
我和师傅师兄们回去,除了要陪师公他们,更多的也是因为这个仪式是上清道观和南山道观联合举行的,仪式比较大,缺席的话不太好。
其实刚开始,师傅的本意是不太想让我抛头露面,因为‘斋醮’多为道士,坤道极少。
而且‘斋醮’时规矩繁多,牵扯的人更多,他不想我一个女孩子周旋在法师,高功,天师,知客这些道门人中。
但师公的意思是要把我带出去溜一圈。
师公和师伯们认为既然都是道教弟子,就没有性别偏见之分,见见世面是好事。
师傅说不过他们几个人,只能点头同意了。
我寻思着难的回去一次碰上这样的大场面,跟在师公身后溜一圈见见世面挺好的。
“可以,那我先挂了,你们到曲畅市后给我发消息。”
“好。”禾西说了个好字挂断了电话。
两个小警察稀奇的看着我:“辰先生,你是个道士啊?”
收起了手机我回道:“坤道。”
“真道士啊?我们还以为你是江湖骗子呢。”
我忍不住笑了:“我也以为我是江湖骗子呢。”
“别,辰先生别开玩笑了,你可是真的。”
阮云开着车,笑的合不拢嘴:“行了,由着你们胡扯,躺一会儿马上到了。”
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,靠着座椅眯起了眼睛休息。
我没睡,而是掏手机给青玄师兄他们去了消息。
结果,回消息的不是青玄师兄而是沈南栀。
我拨去了视频,沈南栀一接视频,我最先看见的就是他那偌大的黑眼圈。
“辰土。”他说话声音有气无力软趴趴的。
我放低了音量:“你多久没睡觉了?怎么了?青玄师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?”
“幸亏在我手里,不然都没人给你回消息。”
他打着哈欠:“不仅是大高个的,元生师兄手机也在我这儿。”他举起手,手里拿了另一部手机,可爱的卡通造型,是元生师兄的没错了。
“他俩呢?躺医院了?”
看到沈南栀这个状态,又想到了阮云说昨天马局电话里的祭祀仪式,我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。
“昂,早上刚做完手术,守了一夜,刘局刚跟我换班。你也别太担心,医生说伤的不是严重,躺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说着他起身拿着手机出了病房,拐着走进了隔壁,他抬手敲门,门一打开,出现在视频里面是同样疲惫的刘诚。
“辰土的电话?”他看到沈南栀打视频就猜到了是我。
“刘局。”我喊了他一声,刘诚应着:“嗯,你没事儿吧?”
“我没事儿,青玄师兄和元生师兄呢?”我挺直了腰杆。
“躺着呢,没事儿了,说是晚上能醒,过段时间就恢复好了,劳累过度失血过多。”
手机照到了最前面。
一个房间两张病床,青玄师兄和元生师兄一人一张,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罐子,嘴巴里面不断输送着氧气。
我脸色变了,口气也冷了:“怎么回事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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