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再次惋惜的看了眼地上。
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眼前这哥们似乎有些眼生,可他又是从军营里面走出来,顿疑道:“欸兄弟,你哪个营的,怎么抱着只……小家伙到处走,我怎么都没见过你?”
最近半年雁洲这边也没征兵,应该不是新兵。
而且他手里的小白虎,挺稀有的东西,关键谢七郎看到他,虽一脸漠视没开口,也没什么动作,但眼神中还是带着隐藏不住的敬意的。
能让谢七郎漠视又尊敬的人,可疑了。
一时间,君天扬对这突然出现的男人产生了疑惑。
颜樘听到他这么问,笑容更和煦了,抱着小奶虎的抚摸的动作也更加轻柔了。
而地上的红果儿见他跟睁眼瞎一样,眼神都几次掠过她头顶好几次,硬是没扫到她,顿时嘤嘤的喊了一声:“阿颜,我疼。”
已经很尽力忽略她的颜樘内心挣扎了下,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又紧,才仿佛刚看到她一眼,露出惊讶地表情,看向她问:“红果儿,你怎么坐到地上去了,是军营门口没凳子给你坐吗?快起来,衣裳都脏了。”
说是让人家快起来,可也没见他去伸个手的意思。
众人:“……”这人怕不是真的瞎。
谁家大姑娘没事会跟个智障一样去坐地上?
不过在场被红果儿得罪过人听到颜樘这话,还是顿觉一阵舒爽,莫名的还有点小解气,哈哈!
在他们看来,这红衣女人就是个脑子有坑的。大家伙都舍不得拿脑子不好使形容她,毕竟那是他们娇娇姑娘专用的,他们可不想膈应人家娇娇儿。
红果儿也没料到颜樘会这么说她,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,眼睛里那我见犹怜的泪花更是没崩住,眼一眨,毫无美感地晕散了个干净。
“都看着本宫做什么?”他脸上生花了?
颜樘可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,见红果儿也没想起来的意思,便手都没伸,直接移步到谢七郎旁边,毫不避讳地说道:“你们军中的被褥也该换换了,本宫闻着臭脚丫的味道干坐了一宿。不信你闻闻,本宫这衣服上都沾了臭脚丫的味了。”
说着,提着袖口就往谢七郎鼻子上凑。
谢七郎嫌弃地急忙后退了一步。
他当然知道颜樘今天身上会有臭脚丫的味道,可不就是他昨晚给他‘精心’安排的营帐整的。
那间营帐里的被褥,可是他们全军营最不爱洗澡的糙汉睡的,他亲自给他抱过去的时候,也差点被熏吐,难得咱们金尊玉贵的太子爷坚持了一晚。
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,他果然是个能干大事的。
谢七郎憋住笑意,一脸严肃道:“委屈殿下屈尊了一晚,末将这就让人准备洗澡水侍候殿下沐浴更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