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也不能……”
赵子靖说到一半,突然反应过来,瞬间失声,呆呆的看向陆容。
陆容皮笑肉不笑的问:“有问题吗?”
赵子靖顿时义正言辞:“当然干得漂亮!你一个姑娘家,夜晚在山里行走本来就很危险,再遇上老板那样丧心病狂、心狠手辣、无恶不作的死魂,更是危险,就该这样保护好自己!”
缩在一旁的中年男人:“???”
到底是谁危险??
又是谁该被保护啊??
连神机瞥眼赵子靖,起身走向中年男人,在他面前俯下身去。
中年男人现在对连神机可谓是印象极其深刻,害怕都立即往后躲,唯恐再碰到连神机。
连神机视若无睹,问:“你是怎么知道无方债局的?”
中年男人一时悲愤交加,梗着脖子道:“我……我不会跟你说的!”
陆容微眯起眼,上前一步。
中年男人察觉到她的动作,反射性的死命往后缩。
可惜他后面就是柜台,再缩也缩不到哪儿去。
赵子靖嘴角一抽,突然有点好奇对方昨天晚上经历了什么。
陆容不冷不淡的看着中年男人,道:“你不说,可以,我会去砸了那座高陵石碑,正好我看你也不顺眼。”
“你不能那么做!”
中年男人眼睛睁大,随即冲了出来,但没冲多远,对上陆容极具压迫力的目光,他又谨慎的停下。
“我说一不二,你已经见识过了,说吗?”陆容活动了下手腕。
中年男人咬了咬牙,在陆容和连神机双重威胁的目光里,最后一闭眼,叫道:“我说!”
“我会知道无方债局,是十八年前,那时候我遇到了一个瘸腿的男人,他教给我的!”
陆容和连神机心头一跳。
他们却没注意到,赵子靖神陡然凝重。
陆容上前一步,问:“什么模样的男人?”
中年男人屈服的仔细回想,道:“那时候他还很年轻,但须发已全白,穿印着黑白双色玄鱼的道服,喜欢喝酒,又疯疯癫癫的,总念叨着他找到办法了,找到办法了,更多的就没了。”
闻言,陆容和连神机神色一变。
这是连正坤不错。
陆容再问:“找到的办法是什么?他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不知道。”中年男人怯怯的望着陆容,“他那时候在这里住了几天,总望着西南方向,又不爱搭理人,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。”
“那他为什么要教给你无方债局?”
其实陆容更想问的是,她师父为什么只教给中年男人残缺的无方债局。
但估计中年男人自己也不知道。
中年男人面色黯淡了一瞬:“是我求他的。”
“遇到他的时候,我还是个只能四处飘零的死魂。有一天,我们说了话,那打开了我们的话匣子。”
“我实在太久没有和活人接触了,忍不住。同时,我心里的事又压了太久,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,不然我会疯的。恰好,只有他愿意搭理我。”
顿了顿,中年男人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恨意。
“而这一切,都要从二十五年前的无相村说起!”
“你知道无相村?”陆容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