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见没了好戏,过了一会儿也各自消遣去了。
毓秀扯着谢听澜的衣角,强忍着兴奋说道:“小姐太厉害了!真是把二小姐那些小伎俩拿捏的稳稳的!以毒攻毒,给二小姐憋屈的,她竟也有今日!”
看谢姝卉吃瘪,毓秀神清气爽,脑袋里不断回想着谢姝卉憋屈的脸,一边傻乐,走路都带风。
谢听澜起初是胳膊搭在她手上,慢悠悠的散步,到后头是被她抓着胳膊走。
谢听澜不是没提醒毓秀,可是这丫头激动的太上头,叫了几次也没回神。
她力气又太大,谢听澜完全挣不脱,只能加快速度跟着,到后头她已经累的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。
等毓秀看见歇脚亭慢下步子,再看身边的谢听澜,已经是大口喘气,莹白的小脸上两片红云,正目光幽怨的盯着她。
“你、你就是……这么、这么……”表扬我力挫谢姝卉的吗?!
谢听澜已经喘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气的干脆把半边脸埋进了围脖里,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委屈和不满。
毓秀脸唰的红了,“对对对不起小姐!是奴婢太高兴了……”
她连忙搀着谢听澜上亭子,亭子里没人。
毓秀按着谢听澜坐下,拎起茶壶道:“奴婢去给小姐倒壶水过来,小姐先歇着!”
她撒腿跑了,生怕跑慢一点,就被谢听澜拿手炉砸个正着。
谢听澜默不作声的收回已经拿出斗篷的手炉,安静的坐在石桌旁休息。
她垂着头,下半边脸没在围脖里,微合着双眼,小口喘着气。
她蒲扇似的长睫微微打颤,围脖的兔绒毛也随着她喘息的频率摆动。
整个人乖巧的坐在那儿,像个安静趴在地上小憩的兔子。
身着一袭白袍,坐在林间雪地上,几乎完全和雪景融为一体,而并未被谢听澜和毓秀发现的男子,目光中带着打量和兴味的笑意,紧紧盯着谢听澜。
他手里拎着一个白玉酒壶,指尖搭在瓶口处缓慢摩挲。
倏地,小憩的‘兔子’忽然抬起头,目光精准的和他的眼神对在了一处。
犀利中带着审视,但仅仅一息过后,这些情绪就退了下去,只剩有一丝好奇,和淡淡的惊讶。
男人也不躲闪,笑眯眯的和她对望。
他举起手里的酒壶,冲她遥遥一举,而后饮了一口酒。
动作潇洒恣意。
谢听澜目光闪烁了几下。
她正看的认真,亭子外头突然来了一群人。
乌泱泱的架势,引得谢听澜也忍不住别过头看了一眼。
不巧正好和为首的女子对上了眼睛。
“呦!这不是晋阳县君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