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喘了口气,忽然说道:“月儿,你与知府大人那位从京中来的侄女,叫谢听澜的,关系如何?”
王溶月猜到她一定会问这个,早就做好了准备。
“二婶说澜姐姐吗?澜姐姐是个挺好的人,就是性子着急了些,而且不怎么听的进去话……我平日里跟笑笑更亲近些。”
王溶月先发制人,“二婶,我都听说了。昨日澜姐姐回来说,去吊唁父亲,她是不是说了您和二叔不好的话?”
王溶月眼睛渐渐泛红,“这些事我跟她说了好几次了,我说了二叔二婶待我极好,那些传言都是有人恶意揣测。伯父伯母也一并劝她,她却一直十分执拗,说我被您们骗了。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……对不起二婶……”
王夫人心中冷笑,三言两语就把谢听澜塑造成一个性子急躁,偏听偏信毫无头脑的人,以此来摆脱自己的嫌疑,眼睛说红就红装的如此像样,王夫人真觉得自己以前瞎了眼,怎么就一直没看出王溶月的伪善!
她心里气短,却一直记着谢听澜叫她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的话,王夫人故意装傻,说道:“这与你有何干系,是她自己没有头脑,听了那些传言就信了,二婶是知道你的,二婶还能怪你不成。”
王夫人向素白要了帕子,温柔的替王溶月擦去眼角的泪水,言行举止跟之前没有丝毫改变。
王溶月安心了,她说道:“澜姐姐也是为了我才会如此急躁,二婶看在月儿的面子上,别与她计较好吗?”
“那是自然,我岂会跟小辈计较。等圈地案的事有了了结,你回到府上,那时谣言也就都澄清了。我一直说清者自清,何必为了那些谣言气急,到头来伤的是自己的身子。”
如若不知道王溶月的真面目,王夫人一直是这么想的,但现在知道真相,她这话怎么说怎么不是滋味。
眼看王溶月也相信了她的话,王夫人更觉得难受了。
她以前是有多眼瞎,才会让王溶月丝毫没有发觉,她其实已经知道了真相。
王夫人生怕自己再待下去要忍不住了,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。
而确认她还安全的王溶月长舒了一口气。
解决了这些事,她就能安心处理被卫元珊救回来的那个人了。
只是王溶月还有些不敢肯定,毕竟她听说吕家剩下的是个儿子,可来的这个却是个姑娘。
正因为如此,王溶月才没敢把事情告诉齐王。
但除了这个人,王溶月再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。
只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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