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奴婢的错,奴婢糊涂,奴婢糊涂。”拂冬边哭边说着。
“起来吧。”郑念如向内走去,雪柳去扶拂冬,朝着内院走去。
“父王,您怎么来了?”郑念如亲自端着茶给了端王,端王接了茶,觉得自己将念如接回去的想法根本就是最好的。今天若不是他来,她们被关在那启顺楼里,怎知这里面见不得人的东西。
这里偏僻,那文赞就能够摸到这里来,想必是有备而来。
“我正要出宫的时候遇到了太子殿下,他正奉命前来行宫,我见此,便请殿下辛苦一趟,跟着来了。这里还习惯吗?”端王说着,暂时忘了先前的事情,看着郑念如,心里欣慰。
他的女儿越来越大了,虽然自小不在他身边,却没有因此感情减一分。
“还好,就是想父王,念如天天想着什么时候能见父王,对了,杏雨捉了鱼回来,我们烤鱼吃。”郑念如握着端王的手,依偎在端王身边,“父王,你这袍子虽然料子不错,但不如云锦的软和,里面衬上一层薄薄的棉,既挺直有暖和,女儿给你再做一件云锦的,如何?”
“好,好,不着急慢慢做,想要什么,告诉父王。”端王很欣慰,要亲自烤鱼,院子里一片欢乐,其竹抢了最先烤好的一条鱼,杏雨追着不放。
其金为自个殿下留了一条烤得最好的,其羽靠在院门口看着,不屑参与其中。
……
“郡主,殿下送来的厨子,云娘已经安顿在了侧院里,端王都不知道。”念夏悄悄地说着,慢慢挑着木桶里的水温,郑念如脱了外衣,只着一层单衣,解开长发,拂冬轻轻梳着。
郑淙元没来,也许是父王跟着来,他不便露面,的确,郑淙元没有任何出现在这里的理由。
郑念如笑着自己,不是要远离这一切么,真的不来,你又失落什么?
或许,是逼自己太急了,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有一个时间的过渡,她对郑淙元的依赖也是如此。而且事实证明,在郑淙元死后的日子里,她也苟活了不短的时间,现在就权当他死了,有何不可?
“郡主。”念夏衣服还没脱完,郑念如已经跨进了木桶之中,是的,何必逼自己这样着急,这一世的时间还长,慢慢的,时间总能消磨一切,不用多长时间,她总能看淡这一切的。
“殿下——”云娘猛见进来的人,立刻行礼。
郑淙元看向室内,其令告诉他文家的龌蹉心思之时,他根本没法这样离开,文家该死。
“殿下,郡主在——”云娘立刻要拦,郑淙元已经越过云娘朝着内室走去。
其令、其竹想默默地退到了屋外,跟着出来的云娘随即关上了门。
其竹急了,看向云娘,你关门做什么?
云娘给了对方一眼,不关门干什么?
郑淙元气血汹涌,等推开内室的门后,才惊觉云娘要拦的意思,屏风虽挡着郑淙元的目光,但水汽氤氲,屏风上袅娜的身影顿时让他转过身去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
“太子殿下。”拂冬、念夏默默地行礼,拿起外衫,郑念如已经出来了。
一袭单衣,头发也未擦干,如落入人间的精灵,林间的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