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空气越来越冷,其令、其羽大气不敢出。其令也不敢怪其羽此刻说这些,总有发现的那一天,郡主不来,已经慢慢地变成了一个事实,时间越久积累的问题就会越大。
“殿下,不如去探探底?”其令开口,干脆直接杀了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尤其是现在,殿下还有伤在身。
郑淙元心里冷笑。
杀了?他需要杀了他来彰显自己的不快?
难道这三年她每每缠着,那么多的好话哄着的人,已经沦落到要与这样一个人争长短?
……
杏雨不情不愿地走进柴房,看了一眼窝在棉被里一动不动的身影。
这小子醒了,扫洒的太监已经来禀报了,这小子一醒着,就睁着眼睛,也不说话,吃喝也极少。
“喂,我说你还是赶紧走吧。”杏雨戳了戳床上的人。
那人也不动,任由杏雨戳着。
“喂,你聋了?你不能呆在这里,文贵妃到处找你,你躲在这里,万一被找到了,拖累的可是我们主子。”杏雨蹲下身,盯着这小子。
良久,还是一片寂静,杏雨挑挑眉,怎么听不懂人话?
“你起来,今日怎么都要把你弄出去。”杏雨说着就去拉少年,竟意外地发现,少年很配合,甚至半点反抗都没有。
杏雨一把就拉起了少年,跟着就看到少年空洞到无神的目光,带着好奇地看着杏雨,似乎不认识杏雨一般。
杏雨一愣,这情况有些让她搞不懂了。
“你是谁?”跟着少年弱弱的声音飘出这三个字来,杏雨皱着眉看着少年,是哦,这银河法师的确不认识她们呦。
可是,又不对,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很强烈,杏雨又看了银河法师一眼,是不对,在洞内的少年虽然昏迷,但是倔强、凶狠,连昏迷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。
而现在的男子却是无害的,无害的就像是一只绵羊,所有的命门敞开着,任由杏雨去揉捏一样。
“你呆了?”杏雨想了想,抛出一个答案来,这个答案连她自己都有些慌,不呆,怎么会吃也不吃,走也不走。
原本领了命令要将银河法师赶走的杏雨,这时候没了主意,索性直接将少年扛了起来,走了出去。
杏雨扑通一声将肩膀上的人扔了下来。
正在绣扇面的云娘吓了一跳,站起身就要开口数落杏雨。
郑念如已经看见了地上的银河。
“郡主,这小子有些不对劲。”杏雨也不废话,指着地上的银河开口。
而银河此刻也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珠子,打量着眼前的一切,待看到郑念如的那一刻,突然缩了缩,跟着又有些讨好地,就像是一个到了陌生地方的孩童,惧怕却又不敢造次的神情。
郑念如挑挑眉。
“你是谁?”
银河法师仓皇地摇摇头,他醒来就什么也记不得,他就在这里,这里是他的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