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立刻绕开云娘,直接将木榻上的人抱了起来,那榻上的人立刻软成了一滩水,像是没有半点骨头一般。
云娘心里焦急,却又不敢硬拦,这些日子以来,郡主已经不是当年只听她的话的郡主,而是有了自己的思想,仿佛一瞬间长大,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的疏离。
而她到底只是一个奴才,若是论真的身份,她连这个奴才的自个都没有。况且,她也意识到当初的决定,而此刻郡主对少年这样的行为的纵然,说到底是她当初的教导有着很大的关系。
郑念如依偎在少年的怀里,听着少年稳健的心跳,抬手揽住少年的脖子,少年清木的香气钻入鼻孔之中,少年突然低头,眼眸子带着隐忍。
今天他本可以不必在隐忍,解决了宗云骞这个大麻烦,少年的胆子就更大了一些,双手也微微地颤抖着,随着少女的目光,少年再一次想到第一次吻上这张唇的感觉。
郑念如微微一笑,随着少年一步一步朝着内室而去,这么多天,少年徐徐图近,所有的小心思都在脸上,但令郑念如没有想到的是,少年没有冒进,稳重的几乎让郑念如有些诧异。
少年低头看着郑念如,从外厅到内室这一段路,他根本就无需用眼睛去看,此时,他的目光舍不得离开郑念如一步,带着询问,带着恳求,只等着少女首肯,他一定一往无前,没有丝毫犹豫。
郑念如又何尝看不懂少年的意思,而此刻,许久未有的舒展唤起了她,那些沉睡的记忆也慢慢地苏醒,她又不是未经人事,况且已经很久没有那种感觉了。
郑念如正准备伸手,外面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念如——”端王急匆匆地闯进来,院门口的杏雨跟着端王。
“王爷,王爷,郡主在里面呢。”
云娘顿时脸色煞白,慌的手中盘子摔在了地上。
拂冬、念夏立刻朝着内室奔过去,一把拉住银河的胳膊,直接将自个郡主拽了下来,此时已经顾不得自个郡主的情绪了。
“快,快,来不及走了,藏那里——”念夏立刻拉住银河就朝着床后面藏去。
拂冬拉着自个郡主赶紧整理衣衫,又扶了扶头上的簪子,手帕直接擦了自个郡主唇上已经晕开的胭脂。
端王已经闯了进来,神色焦急,他一刻都不能等,万一耽搁的那一刻,那宗云骞就把念如骗走了怎么办?
“念如——”端王看到郑念如的那一刻终于松了一口气,直接来拉郑念如的胳膊。“念如,父王有话跟你说。”
郑念如随着端王重新坐在了廊檐下的那张木榻上,有些意兴阑珊,却又无可奈何。
“父王,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?”这么匆忙闯进了她的院子,不是平日里端王会做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