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娘娘仿佛不欲多说皇室那些肮脏事。摆了摆手,打断了谢昭昭的求知欲:“这些个事情多说无益。哀家只是想告诉你,你的天生仙骨千年难遇,并非所有从灵山出来的都会有你这般好的根骨。
哀家在你身上也别无他求,在这个灵气十分贫脊之处,根本无法修复哀家受损的识海。你只需要自七岁始,识海充盈后每年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渡些灵气给哀家和劳夫人即可。怎么样?这个不难办到吧?”
谢昭昭心里还是有所怀疑的,她对灵山一无所知,对什么灵气,识海的更加一无所知,太后娘娘这番话更像哄骗无知少女。
要是真这么容易,太后娘娘能费这么大的周折把她类似于软禁一样的禁锢在身侧,在她眼皮子底下牢牢看着?
可谢昭昭此时也只能装傻充楞,像一只听话乖顺的小绵羊,点头应允了。反正还有两年时间,两年时间也尽够她了解真相,改变处境的了。
与此同时,赵棠棣屋子里。
劳夫人跪在地上。
靖王爷将照魂镜放在劳夫人面前,道:“说吧!这照魂镜是不是你放到小王的迎枕里的?目的是什么?小王警告你,别用太后来压我,小王不吃你这一套。你若敢敷衍糊弄我,你信不信小王要你死,母后也不敢阻拦?”
劳夫人自打失去识海中的灵气之后,干扰人神智的能力半点全无。与普通的妇人一般无二。
劳夫人的花容月貌和温柔娇媚在其他男子面前就是最有利的武器,可偏面对一个还未成年的男孩子却是毫无用武之地。
靖王爷说的话,她信。毕竟就算再亲近,她也只不过是太后娘娘的一个婢女出身,怎么可能与靖王爷这位太后娘娘的亲生儿子相抗衡?
劳夫人只得和盘托出:“是奴婢放的。太后娘娘见王爷对那谢昭昭的态度极为亲近,便已经猜出她就是十姑娘无疑。至于年纪么,她本就不是凡人,吸光了奴婢的识海,什么不可能的状况均有可能发生,莫说是几日内长到五岁的年纪了!”
靖王爷嗯了一声,又问:“母后说的,十姑娘七岁始便可以做你们的炉鼎,到底是什么意思?对十姑娘可有伤害?”
劳夫人咬着红唇,眼中波光流转,答道:“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伤害的,最多她如我现下一样,真的变成一个肉体凡胎,到了寿元,自然老死或者病死罢了。”
靖王爷随手抓起茶桌上的茶盏照着劳夫人的头便砸了过去。
事发突然,劳夫人猝不及防,额头被茶盏砸中,一个大包瞬间在她额上鼓起,又肿又痛,火辣辣的。
劳夫人捂住额头,尖叫一声,不解地看向赵棠棣,道:“王爷,奴婢哪里说错了话?”
靖王爷冷哼道:“欺本王年少,该打!再说一句假话,本王就叫人在你脸上划上一小刀,说两句,划两刀,依次递推,你若不怕破相,便尽管说谎便是。”
劳夫人打了个哆嗦。这位靖王爷向来任性妄为,说得出做得到。更何况也没要她一个奴婢的性命,仅是破相而已,就连太后娘娘都不会为她讨回公道。
破相?那还不如要了她的性命更让她好过一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