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昭当然知道这七只灵龟之鼓的由来,早就听她便宜师父刘阴阳说起过。但是,却不是很明白大家都抢这七只鼓到底想杰做什么。
谢昭昭忍不住一边气喘吁吁的跟着赵棠棣加快的脚步,一边十万个为什么的问道:“灵龟之鼓我知道,那些人犯得着这么不要命的抢么?到底这七只鼓有什么用处?我拿过一只敲了敲,那破鼓根本敲不响的!”
赵棠棣因为觉醒了几世的记忆,自然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,冷哼道:“这世上能让各方势力都觊觎的物事,自然是关乎权利又或是利益,除了这两样,还能有什么?你道安国公世子为什么战败后什么也来不及带走,只拿了那只从定国公府里古井女尸身上发现的那面建鼓?”
谢昭昭很配合的问了一句:“为什么?”
赵棠棣见已经能看到树葬中那具坐化的古尸,便很敷衍的答了一句:“因为那面建鼓相当于月且古国的传国玉玺,得之者奉为月且古国之王。行了,这些事情不是紧要的,以后再说不迟。眼前这具古尸身上肯定藏着一面灵龟之鼓。想不到母后的消息居然如此灵通。”
二人说着话的功夫,已经靠近了那株粗壮的古树。
古树下四散分布着几具人和马尸体。人的尸体有躺着的,有趴着的,还有斜靠在树干上半坐半卧的,还有一人居然是一只脚挂在马蹬上,身子软软的倒挂着半垂在地上的。显然是发现情况不妙想逃走却没来得及。
赵棠棣用一只胳膊挡住谢昭昭,道:“停,不能再向前了。估计那些毒蛇就是这具古尸的守卫者,只要有人动那具尸体,它们便会冲出来攻击的。瞧这情形,这蛇的毒性大得很。”
谢昭昭看了一圈儿,奇怪地道:“不是说劳夫人也跟来了么?怎么这里死的全是男人,劳夫人呢?她居然逃走了?”
谢昭昭突然耸了耸鼻子,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粉味儿。这种气味儿她非常熟悉,是劳夫人常用的那种茉莉香的香粉。挺淡雅好闻的。
谢昭昭顺着灌木丛边儿向左寻去,一边走一边耸着鼻子。
赵棠棣怕她有危险,紧跟在她身后,看着她那玉雕般秀气的小鼻子一耸一耸的,便觉好笑,轻笑道:“你这模样,仿似咱俩从前养的那只小土狗。”
谢昭昭一怔,怒瞪着赵棠棣,道:“你说什么?你说我像小土狗?”
赵棠棣连忙认错:“不是,不是,你不像小土狗。小土狗鼻子哪有你鼻子灵。”
谢昭昭狠狠的掐了他一把,道:“你这还是说我像畜牲。回去再跟你算帐。先找到劳夫人要紧。”
赵棠棣奇道:“你难道不恨劳夫人么?她当初差一点杀了你!她的死活你很在乎么?”
谢昭昭道:“我不在乎她死活,也挺恨她的。不过,你也知道劳夫人对你母后的重要性吧?若是劳夫人真的死了,你母后怒气上头,脑子一热,那指不定谁倒霉呢!我看最有可能被当出气筒的就是我。我现在无力反抗你母后,只能小心翼翼的别惹她炸毛才是。”
几句话噎得赵棠棣无话可说。就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没办法反抗,更何况谢昭昭一个没了娘的孤女呢?
说着话,谢昭昭鼻中冲进一股子混和着脂粉香气、腥臭的血腥味儿。跟着,眼里便出现了躺在灌木丛里身上沾满黑色血迹的劳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