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娘子走过来,将手中的一个小铜锅子端到三人面前,里面是一锅鸡汤,汤水里还有好几种不野生菌类。
谢昭昭眼睛一亮,只吃烤肉的确太单调又油腻,正觉得缺少汤水呢,秦娘子便来雪中送炭了。
刘阴阳从背囊中取出照魂镜来,抬头看了看太阳,又拿起一根粗树枝点燃,将树枝烧成炭之后用火浇熄了火,又拿来一张宣纸,用木炭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一番。
谢昭昭和赵棠棣一起伸头去看,可两人谁也没看明白这老头儿写的到底是什么。
大概有一柱香的时分,刘阴阳终于将手里的木炭给扔到了一边,再将宣纸递给了谢昭昭,道:“什么也不用问,给你一盏茶的功夫,你把上面的图案全部记在脑中。一盏茶之后,老夫要考你。老夫收你为徒也有些时日了,却什么也没能教导于你,老夫想起此事,便觉惭愧至极。
靖王爷若是也对老夫这点微末道行感兴趣,与十丫头一起学学也无妨。不过,老夫有言在先,你不是我门中弟子,学了之后若是有何不测,可是与老夫无关。”
赵棠棣不由得奇怪,道:“师叔,我与师妹一同学有何不妥么?”
刘阴阳道:“当然不妥。你以为老夫不想收徒将毕生所学传承下去?只是,不是什么人都适合学我门中的术法。无缘之人学了去,轻则败运,重则丧命。”
这话把谢昭昭给吓了一大跳,她可不想又败远又丧命的,脸上笑容顿时僵住。同时手里的宣纸便想着了火似的有些烫手,一时间,就有了一种立刻将手里那张宣纸给扔出去的冲动,苦头脸道:“师父,您老家人可别害我,我还年轻,我还没活够呢!”
刘阴阳气得吹胡子瞪眼睛,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你凑个什么热闹?我是说他,他学了可能会败运,不是说你!你是我精挑细选的徒儿,怎么可能学我门中的能耐会短命呢?小丫头不懂不要胡说八道。赶紧背你的,要是一盏茶功夫到了,你却没记住,小心老夫敲你的头!”
谢昭昭一看老头儿真生气了,吐了吐舌头,连忙不敢再吱声了,低下头去记那纸上的鬼画符。
谢昭昭有着前世十几年的应试经验,再加上天生的记忆力好,死记硬背这些鬼画符的玩意儿,对她来说,倒也不是太难的事情。
赵棠棣本来不信邪,想跟谢昭昭一起学习刘阴阳的独门术法,怎料只瞧了一会儿宣纸上的鬼画符,脑袋便一阵眩晕,继尔头痛难忍,不得不把眼睛转开去,这才减轻了一些头痛的症状。
刘阴阳看在眼里,嘿嘿笑了两声,道:“怎么样?老夫没骗你吧?我门中的功夫可不是谁都习得的。头晕?头痛?这还是轻的,哼!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。”
赵棠棣十分不服气地道:“可是,我师父不是也习了你门中之术么?我师父不活得好好的?”
刘阴阳把嘴一撇,不屑道:“你师父刘君则?谁告诉你他习了我门中之术了?他不过是我父亲当年一时高兴收的记名弟子而已,算不上我门中之人。他只习得一些观星相,定吉凶以及一些烧制炼丹法器之类的低级玩意儿,有什么值得炫耀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