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你个叶全!我已经罚你禁闭,罚你做工,你还心心热热地想女人?我本有心提拔你,可你这样简直就是自毁前程!”
叶全和卢德海跟那儿一听将军怒了,立刻跪下头都不敢抬。叶全心里直犯嘀咕,他这哪里是想女人啊?他待挽如,就跟亲妹似的,听说给将军换了牢房,只是想着去看看怎么样了。这什么时候就和“自毁前程”搭边了?
但他不敢辩解,将军一看就在气头上啊。
“你就给我待在伙房砍柴洗菜,不要回步兵营了!”项云龙甩下话,心里头还憋闷,一脚踹翻了饭桌,大步流星就往外去。留下叶全还莫名地跪着,适应不了将军突然的责罚。
这事儿很快就在军营里传开了,从此都各自皮紧,谁都不敢再提程歌。但是那个八卦的心,就算军营里都是男人也按捺不住。
哪见过将军为个女人气成这样啊?这女人不简单啊,将军怕是看上了才会在意。
大家怕将军恼,不敢光明正大地说,但背地里,把将军和程歌的事情给传得沸沸扬扬,纷纷在哪里猜测将军是不是爱上程歌了。言论之下,大多人持肯定态度,不明就里地把程歌传得是国色天香,温柔多情,还背地里跟给程歌送饭的侍卫打听。
这还不算,军营无聊,有好事的,居然开始开盘下注,赌将军对程歌的情意。一呼之下百应,赌将军爱上程歌的那是大部分。买将军不爱程歌的赔率,已经一赔五十了。
有关黄赌毒,项国是这样的。项国国力雄厚,百姓安居乐业。生活无忧,自然业余生活就比较丰富。但这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,不顾法纪。青楼勾栏院等,自然还是开得红火,自有行规,这放眼中原都是这样,不消说。五食散之流毒害人命的东西,那是严令禁止的。唯独这个赌,处在很微妙的地方。
赌坊,只要规制合法,交足税款,那是允许的。但是朝中官员或者与皇室相关的,那是绝对不允许出入赌场。举例来说,就算是一个替皇家采买的皇商走到赌坊门口跟守门的打声招呼,立马有人举报你抓你去衙门受刑。当然了,若只是在家里打打马吊小赌怡情,也没人管你。但要是赌大了,下人也是可以去报官的,还有丰厚的赏钱。
之余军营里当兵的,除了有官职的,剩下的小兵赌博的话,并无明确法例可依。而且他们军饷微薄,也不可能赌得很大。上头的都知道这是士兵们放松的方式,不太离谱的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。所以当有人在营里开盘赌项云龙爱不爱程歌的时候,那是一呼百应。庄家收钱都收得手软。
可所谓树大招风。这事私底下闹得太大,终是被上头知道了。林尉风知道之后一把把手上的长枪折断了。
这还了得?都赌到将军头上去了!那开盘的庄家还是自己那护卫队里的!他气得不行,把赌金没收充公,再把那几个领头的全都重重地罚。动静那么大,项云龙当然知道了。
“将军,你罚我吧!”林尉风摘了头上军盔,单膝跪地。他白净的脸上双颊发红,不知是气的还是惭愧的,“我管教不严,居然生了这些事出来,该罚!”这次就算将军罚他洗茅房他都认了。
可他低头等了很久,却没听到将军说话,大着胆子把头抬起来的时候将军却开口了。
“下去吧。”
林尉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将军没事吧,只是叫他下去?于是他抬起头,还要表明甘愿受罚的决心。
“将军……”
“将军叫你下去你就下去吧,将军还等着我们把公务完成了回报呢。”立在一旁的陈衍忽然说道,说完过去拽了林尉风胳膊一把拉起了他,然后行了礼退下。林尉风不明所以,但看陈衍给他使了眼色,也就行了礼匆匆告退了。
陈衍离将军离得近。将军是没声,可那脸色,看着就不对劲。他跟在将军身边多年,见将军一脸躁意,额上青筋落隐落现,知道将军是心里烦躁得很。那他还不快点把尉风拉出去,还跪那里讨什么罚?要是将军压不住,真生出怒意来,几个都不够他罚的。
两人走后,项云龙双手搁在桌上成拳,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。他听到那些士兵们是拿他爱不爱挽如在赌时,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,心里不知什么滋味,只觉得烦躁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