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华如练,从竹屋的窗户望出去,整个天幕亮堂堂的,有群星闪耀,星星点点如钻石晶亮。
程歌曲腿跪在床边,只穿着肚兜中裤,青丝如瀑,肤莹如雪。当项云龙洗漱干净,赤裸着上身进到卧房的时候,他就看到程歌如夜之精灵一般望着窗外的月色。
他的呼吸有些窒,在门口足足站了很久才反映过来。然后,他朝他的女妖走过去。
真正将她抱在怀里,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她。即使只是分开了一会儿,他还是很想她。这种感觉他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,但是就是无法遏制。
程歌将光裸的后背靠在他赤裸的胸膛,肌肤相触的瞬间她感觉到了他的轻颤。
她低低地笑。她喜欢他的反应。
“吉平村虽然没有什么美景,但是夜色却是极漂亮的。”程歌伸出纤长手指,指向外面的大圆盘。“你看,今天的月色比边城那个还要美。”
“嗯。是很美。”他一语双关,低头去亲吻她光裸的脖颈。
程歌被他的胡渣闹得有些发痒,忍不住笑着往床边缩去,却被他一把抓住,顺势抱上了窗台。
“你还想躲到哪儿去?”他吻住她唇,轻轻啃咬。
她阴谋得逞一般地笑,“你怎么知道我是躲,不是特意引你来呢?”
这话彻底点着了他心底的火,他的吻开始变得狂野,几乎要将她吞噬入腹。她亦重重反击。
月华之下,情绪却比以往更为激烈地被触发。或许是这月色,或许是这宁静,他们都觉得心灵从未如此靠近过。
从开始到结束,两人的目光始终勾缠着,不曾放开。
第二日,是初善难得给那些够资格的富人们看病的日子。程歌走了之后,时常也会有些坏背景的富人人来捣乱。但是戚夫人感恩于初善救了自己的夫婿,联合了其他几位富人一起给那些人施压,就不太有人捣乱了。
今天,就更加了。
项云龙站在初善身旁,锐利如鹰一般的眼神让前来看诊的人看得汗毛直立。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,初善问什么就答什么,要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,一点都不敢有差的。
当程歌替一位病人拿药出来的时候,就看到那人嘴里应着初善,眼睛却看着项云龙满是惊恐,人好像还瑟瑟发抖。
她过去挡住项云龙,断开那人的视线。“林老爷,这是你的药。”
林老爷这才回过神,身旁的仆人连忙帮他接过程歌手里的药。“谢……谢谢。”初善大夫这里,怎么有个眼神这么凶神恶煞的人在?
“林老爷,回去一定要吃药,一次都不能断,否则不会好的。”初善叮嘱道。
“哎哎,谢谢初善大夫!”
看林老爷战战兢兢地离开,程歌拉了项云龙的手臂把他拽到到房内。
“你干嘛老是那么凶地盯着人家?把人都吓到了。”程歌轻轻捶他胸口。
“没有啊,是他们自己怕我。”项云龙揉着程歌的拳头,生怕自己坚硬的肌肉把她的拳头给伤了。
看他动作那么温柔,程歌心里甜丝丝地,也就不计较他差点毁了初善的生意了。想到昨晚上的事情,程歌有些不好意思地缩进他怀里。想想昨晚他们可是在开着的窗子上做呢,要是有人无聊半夜出来看夜景,可就全都看去了。
当然,吉平村里的村民生活规律,不会有人出来逛夜景。
程歌想借机投篮一会儿,于是就这么缩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衣带子玩。
“云龙。”
“呣?”
“跟你说个事儿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我喜欢你粘着我,但是,也不要一直都盯着我好不好?我很高兴,可是我真不习惯。”程歌时时感觉到他的目光,不管她在做什么。有时候想想,真怕他会不会就此变成了另一种性格。
项云龙把她放开,疑惑道:“我没有一直盯着你啊?”
“你有。”程歌非常肯定,她的感观还是非常敏锐的,“呐,昨天这个时候,我在院子里捣药,你就偷看我来着。我们都分派了工作的,你那时候就应该在菜园里……”
“我没有看你。”项云龙打断她,表情有些凝重,“程歌,我那时候在菜园里,我没有看你。”
程歌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。“可是我肯定那时候确实有人看我了。不会是初善,他当时就在我旁边。”
“不是我,也不是初善,那会是谁?”
两人视线相对,心中都有了初步的怀疑。
一天的看诊结束,程歌和项云龙帮忙初善收拾。虽然来的人都知道初善的规矩,尽量不把地方弄得太乱,可是始终那么多人进出,总是会有些杂乱。
“程歌。”
项云龙的声音有些高,程歌和初善听着不对,立刻就出去了。
“这儿。”